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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2页)
的心思。 回城的马车上,灯火阑珊,清风从窗帘处吹进来。 卫玠坐姿端正,头首微微靠着车壁,清风吹动他的一缕青丝,眼罩下的眼眸闭目养神,思索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想必被贼人夺走的玄铁已经在摄政王的手里了,而太后亲自来到白马寺,说是为了一块佛牌,他可不信。 今日的事定有别的蹊跷,或许他与摄政王所争的那块玄铁就不是真的,趁众人离寺争斗,太后则暗自出现在白马寺,寺内只怕有太后想要的。 剩下的事,只有陛下知晓了,但她会不会实说,不是他能左右的。 卫玠微微侧首,身旁的人忽然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举止亲近,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我今日不回宫,去相府。” 萧扶玉把手放在卫玠的手背上,自然而亲近,她的指尖暖暖的,贴着他的指尖。 卫玠眼罩没揭,这样的触碰对于他而言分外清晰,身体莫名有些紧绷,他将手移开,脱离她的触碰。 “陛下......” “我的脚被桌脚压到了,记得帮我找药擦擦。”萧扶玉打断他想说的话,倚着他的肩膀,慵懒道:“我睡一会儿,你别吵。” 她的呼吸轻缓,却让人难以忽略,也不容他打扰。 卫玠微抿薄唇,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最后拉下眼罩,无力地轻揉眉心,车窗之外昏暗不已,风吹草动。 夜色里,官道的路平坦宽阔,马车行得平稳,入城时天色已彻底暗下来,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也随之而来。 城南相府前的大灯笼被风吹动,这雨下得不大,但气温转凉不少。 宽敞的书斋内灯火阑珊,淡青的帷帘轻轻拂动,干净的地板中央有一层柔软的锦垫,竹木桌上一盏烛火,暖炉里燃着炭火。 萧扶玉席地而坐,手撑在锦垫上,柔顺的长发垂至地板,和记忆中的一样,相府里总是显得很素雅。 烛火惺忪,眼前的卫玠眼眸微垂,神情冷漠地将药膏的塞子轻轻拔开,修长分明的手掌托起她光滑如玉的足踝。 只见那玉洁小巧的脚丫上红肿着,显得有些可怜。 卫玠看了眼萧扶玉,不作言语,指腹轻缓地把药抹在她的足尖。明明怕疼,却非等着他来给她上药,也不知她是有心刁难他,还是刁难自己。 萧扶玉瞧着卫玠神情,左侧面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不过已经清理过,她开口道:“你不问我为何伤的脚?” 卫玠手上动作没停,淡漠如常,“问了,能听到想听的吗。” 他的语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平淡地在陈述一件事,就像他不认为萧扶玉会说。 萧扶玉微顿,有片刻思考,她抬眸看向书斋外的雨水,朦朦胧胧。 药膏擦好后,卫玠用纱布在她足尖轻轻缠了一圈,即便是为她擦药,都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没有分毫的冒犯,这关系就止于君与臣。 萧扶玉开口道:“白马寺的住持是不可信之人,真的玄铁藏在香鼎层层积灰中,太后是来拿走玄铁的。” 卫玠抬眸与她对视一眼,又平静地移开,“猜到些许。” 萧扶玉继续道:“我藏在桌案底下,脚是被桌脚压伤的,然后就乘机逃了出来。” “戚德海可有觉察陛下的身份?”卫玠询问。 “应该没有。” “没事就好。”卫玠回道,将她的脚轻轻放下。 萧扶玉道:“你不在乎玄铁被太后拿走?” “在乎。”卫玠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玄铁落在太后手里没用,臣不着急。” 金羽令是玄铁和翎羽石才可铸,太后即使得到了玄铁,总会来找他求和的。 萧扶玉坐立好身子,缓缓问道:“为何想重铸金羽令。” 卫玠停顿下来,看向她道:“自然是为了嘉国皇权。” 话说得轻描淡写,他将药膏盖好放入药柜中。 萧扶玉略有低眉,探身朝卫玠靠近,伸手按住他的手,靠得很近,近到压着他的呼吸。 “你应该说为了我。” 书斋外雨声滴答作响,清风一吹烛火摇曳。 阑珊的微光里,萧扶玉的长发缓缓从肩处垂散在胸前,眉目精致,唇红肤白,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指尖缓缓抚上他的喉结,撩拨心弦,卫玠身形微僵,空气里蔓延着一种暧.昧,他将她的手抓下来,“你......” 萧扶玉没让他把话说出来,探首吻上他那时常微抿的薄唇,卫玠一时失神,那温香软玉一点点的攻陷而来,缠.绵于唇齿。 他乱了心神,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细腰,不得不将萧扶玉按在锦垫上,不让她再动弹,二人四目相对着,呼吸皆有些乱了。 他的发缕落在她的耳侧,萧扶玉看着卫玠的神色,她眉眼弯弯,笑声悦耳,“你瞧瞧我在衣襟里藏了什么。” 卫玠的目光轻移,萧扶玉衣口微乱,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把衣襟解开,肌肤白皙,是件藕色的亵衣。 又见她外衣带处系着一块墨红色的玄铁,这藏得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