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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钱还给吗 第39节 (第1/2页)
这辛桃馥正想问“那是要来迟吗”,却又听见班子书说:“所以打算开直升机来。” 辛桃馥:……哦,该死的有钱人。 殷先生却开口了:“何必费这个劲儿,你们明早再来吧。” 班子书听到殷先生的声音,便顿了顿,才说:“先生一切还好吗?” 殷先生答:“我没什么大事,都是小桃爱操心罢了。”他明明仍虚弱得发昏,但声调却稳如磐石,流露出一种可靠乃至可怕的镇定感。 如果不是看着殷先生的脸色,光听声音,任何人都不会认为殷先生在生病。 辛桃馥扫过殷先生的脸,心下也是一阵诧异,没想到先生比想象中更能装。 班子书似乎也没怀疑,便说了声好,只道明天再带医生过来。 辛桃馥挂了电话,扶着殷先生躺下,道:“好呀,不叫医生护士来,就叫我一个人白伺候你一晚上呗。” 殷先生笑了笑,他的笑声与往常不同,带着几分嘶哑,声音也是:“你也先去歇着。” 和刚刚与班子书的对话不一样,刚才跟班子书说话的时候,殷先生的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可是当现在只有他和辛桃馥独处的时候,他又变得“柔弱”(看起来)。 辛桃馥实在放心不下,笑道:“我也被折腾得睡不着了,横竖也没事干,先把先生哄睡了,我再歇着吧。” 说完,辛桃馥便拿起放在床脚的那根雨棍。 殷先生的目光落在雨棍上:“我总觉得睡梦里也听见雨声了,是你一直在摇着吗?” 辛桃馥倒没有一直摇,但他只是闲着,坐在床边也无事做,便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摇,而且,他确实发现有雨声的时候殷先生会安稳一些,他便停一下、歇一下地摇雨棍。 辛桃馥笑笑,说:“我哪儿有这功夫一直摇?就是有功夫,也没这个力气。” 说着,辛桃馥将雨棍轻轻挥动,任流水似的沙沙声淌满一屋。 殷先生默默地凝视着辛桃馥,随后又缓缓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 辛桃馥怕殷先生还醒着,并没有立即放下雨棍,只是继续摇动,直到他手臂发酸,不能继续了,才将雨棍轻手轻脚的放下,替殷先生掖了掖被角。 辛桃馥仿佛看到殷先生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但又不太真切。 辛桃馥想:先生还没睡着吗? 那我是不是还要演一演? 这么想着,辛桃馥便在殷先生的额角轻轻吻了吻。 尽管不确定先生是否真的睡了,但辛桃馥觉得这么做也没有任何坏处。 如果先生醒着,自然会觉得辛桃馥对自己很有情意。 如果先生睡着,那辛桃馥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辛桃馥站起身,拿着铺盖睡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折腾了一天,辛桃馥也挺累的,把自己摊在并不十分舒适的沙发上,盖着毯子合眼。 过了好一阵子,他又听到先生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不回去睡?” 辛桃馥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只笑道:“我怕先生半夜醒来没人。” 殷先生只说:“我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不用这样小心伺候。” 辛桃馥却道:“当然不是绝症,只是先生现在腿上不方便,怕您摔着碰着了。” 殷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朝他招招手:“那你来,我们一起睡吧。” 辛桃馥也不推辞,毕竟沙发也确实不好睡。 他便钻进殷先生的被窝,只感到被窝里暖烘烘的。辛桃馥把手搭在先生肩上,说:“我身体冷么,没冰着先生吧?” 殷先生伸出手,握住辛桃馥的手掌。 辛桃馥感到殷先生的掌心极为火烫,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吧? 相对的,殷先生也会觉得辛桃馥的手极为冰冷。 他揉了揉辛桃馥的手掌,试图将自己的温热传递。 二人在被窝里卷成一团,温度也渐渐彼此趋近。 先生的身体覆在他的身上,犹如多盖了一层极厚重的、温热的被铺。 “先生……的身体好热……” “你也好热。”殷先生的唇贴在辛桃馥发红的耳尖。 辛桃馥的手下意识地搭在殷先生的肩上,看着既像是拒绝又像是迎合:“先生的腿……” “不妨事。” 不妨事。 确实不妨事。 树挪死,人挪活,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们犹如两条鱼一样游在一块儿,温暖的被窝就是他们的池塘。 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辛桃馥从前总容易紧张,现在却一点儿也没有,他只觉得温暖。 他看殷先生的眉眼,也不畏惧,甚至还有些怜爱。 先生的皮肤、呼吸和气味,都像是辛桃馥最爱的那一条羊绒围巾,那样的合适,那样的刚好,那样的值得把自己包围。 先生一直拒绝自己的靠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