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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饭,以后就不得嘲笑我。 谭易和我击掌为盟:只要你的饭能让我们两个人能咽下一碗,我以后就不说一字,把你当神仙姐姐看。但如果做不出来,以后你在我面前喷饭的事qíng我将流传至全世界。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说,宁可得罪一君子,不可得罪一小人,尤其是小心眼的小人。谭易被我喷饭,他儿子又被我rǔ骂没有某些必要器官之后,他已经和我卯上了。 下午我开始趁他们补习功课偷偷上网搜索方便菜谱,懒人菜谱,速成菜谱,自动过滤掉需要三种以上调料的大菜。最终决定我做的菜品为:小葱拌豆腐、煮毛豆、西红柿炒jī蛋、西红柿蛋花汤。三菜一汤。他要嫌菜少,我就再给他买斤花生米。 算计完后,我心安理得地继续躺在沙发上冥想我跟方予可之间的爱称。没想到午饭过后,大脑缺氧,没思考三分钟,我便沉沉睡去。梦中绿树红花,我身着浅色轻纱,长袖抚地,玉兔相随。我惬意地坐在古筝旁,纤纤玉指碰过古筝之处,便连成一曲花好月圆。忽然方予可跑过来说:你端成这个样子很累吧?其实,你只要活你自己就好,不用非要变成淑女才行。我立马说:早说嘛,害我这么辛苦。说完我就升了把火,把古筝当废柴烧了,顺便把玉兔宰了,烤一烤下酒吃。方予可惊恐地说:原来你是这么残忍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把你娶回家,我都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一天谋杀亲夫。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一觉醒来,分外惆怅。 到家后,我特意去了趟厨房,和油盐酱醋培养一下感qíng,以免明天上演盐糖不分的惨剧。当然我也有自知之明,深知明天不可能像电视剧一样,默默无闻的灰姑娘忽然巧手变出一桌丰盛佳肴,所有尝了我的菜的美食家都拜倒在她的围裙底下,为她惊艳,为她鼓掌。我的终极目标是:可以丢脸,但不可以太丢脸。 老妈在厨房里看见我就跟在火星上看见我一样:想偷吃点什么? 老妈是过来人,按她的话说,她喝的水都比我这辈子用的洗澡水都多,我问老妈:妈,你年轻的时候,如果碰到特别不想做饭,又不得不做饭的时候,一般做什么给我们吃? 老娘一下子陷入二十年前一个月工资不够花,月底靠姥爷姥姥救济的岁月中:那时候啊,(中间省略500字)为了省点菜钱,我还给你做过酱油拌饭。 那酱油拌饭怎么做呢? 那还不容易,把酱油倒在饭里就行了。 不需要其他调料了? 你如果非要加,可以放点jījīng什么的。 哦,我决定明天的主食做这个了。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明天的饭会做糊或者烧焦。如果加点调料,至少能糊弄过关。 第二天,我是提着一袋毛豆、三个西红柿、一斤jī蛋、一块豆腐、二两小葱进的谭易家门。 谭易拨了拨我的菜,然后长叹一声:我真想拿豆腐砸死我算了。 方予可抚了抚我头发:我今天特别带了三袋微波炉饭。你就放心大胆地做吧。 为什么?!为什么都对我没信心?连我自己听到微波炉饭的时候,我都产生了欣喜的感qíng。 方予可和谭易在客厅餐桌上学化学,我在餐桌上研究昨天打印出来的菜谱。 在菜谱上,我用红色水笔高亮出关键词西红柿去皮毛豆八角大料豆腐切刀片。 我洗了洗西红柿,开始去皮。刚开始的时候我颇有耐心,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西红柿分泌出酸酸甜甜的味道,我不断咽口水,西红柿也只去了一半的皮,而且被去了皮的那一半坑坑洼洼,活像结了无数疤的癞子或者像被青痘开垦殆尽的脸般恶心。 方予可摇了摇头,跟我说:把西红柿用热水烫一烫,就容易去皮了。 我如获至宝,屁颠屁颠地跑到厨房拿热水,看西红柿的外衣被我一撕就掉,我露出嫖客般□的笑。 进了厨房后,我开始一个接一个做菜。 首先毛豆:三公升水,加八角大料,加盐,加毛豆,煮沸为止。 接着小葱白豆腐:豆腐切片,加小葱,加盐,加香油,拌烂为止。 然后西红柿炒jī蛋:加油,加jī蛋,加西红柿,加盐,炒烂为止。 最后西红柿蛋花汤:就是沥出西红柿炒jī蛋汤汁加一勺水,再倒入一个jī蛋。 米饭仰仗电饭锅jīng确的量度,居然没有煮糊或煮焦。我犹豫地端着酱油瓶子,不知该不该按原计划进行。后来一想,我是学德语的,德国人一切讲究的是有计划有步骤,于是我在饭锅里洒了一些酱油,再拿饭铲搅拌均匀。 我是死也不能第一个尝的,这种需要牺牲味蕾、牺牲对美食憧憬的事qíng还是让谭易来吧。 三人围坐在餐桌上,没有一个人动筷子,我相信每个人都在跟我思考同样的问题:谁做第一个倒霉蛋? 我看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对谭易说:你不是说要吃我做的菜吗?还不开吃? 谭易深吸一口气:其实我很想吃ròu,可惜你没有做,那这顿饭不如就留着以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