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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锲而不舍,对准我的耳垂又啃又舔,活像一只哈巴狗,呼吸洒进耳道,我重重颤抖了一下,双手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 这样的情况下,若上半身想逃离,下半身必会更紧贴。 面对我别样的主动,周朗心情似乎好极了,他暂且饶了我,挪开唇,垂首埋进我的脖侧,鼻尖轻蹭,懒懒散散地说:“别动。” 我任由他保持这个几乎将我整个人圈进怀中的姿势,默然不语。 两副躯体迭在一块儿,热融融的,而洗手间的门有一道缝隙,走出这扇门,再拉开一扇双开的门,就是沸反盈天的售票厅。 那里有穿校服的高中生们,叁叁两两捧着爆米花,天真烂漫极了,也有工作族,一边翘着嘴数落迟到的男友,一边悄悄牵起他的手。 那无孔不入的冬风便从缝隙溜进,尖而细地刺进我的骨头,有点酸,有点涨,偏偏不流血也拔不去,叫人硬生生受着。 周朗顶着兄长的身体,用毛茸茸的头颅在我的肩窝处深嗅了几下,发出舒适的叹息,他没有抬头,唇移到我的颈动脉:“那晚我弄疼你了吗?” 我没有搭理他。 可他是个自说自话的高手,倚着我,头又蹭了蹭,像个讨糖的孩子般:“那你今天听话一点,乖乖给我亲,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好不好?” 我想骂他神经病,可是转念一想,他的确是,他是兄长分裂出的亚人格,性格乖戾暴躁,妄图占据不属于他的东西。 见我不回答,他的双臂收了收,勒紧我的腰肢,我痛吟出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吻轻柔地印在我的唇角,随后含住我的下唇,他半是诱哄半是威胁道,“今天可不能咬我,你的好大哥待会儿还要去开会。” 我紧闭双眸,感到他温热的气息蛇一般缠绕我,舌尖小心翼翼撬开我的牙关,见我没有反抗,欢快地同我交缠一起,吮得啧啧有声。 氧气被他吸走,我往后撤一分,他便追上来一寸,不满地捧住我的脸。 忽然门把手被人咔嚓咔嚓掰动,那人嘟嘟囔囔。 是周一的声音。 我慌了神,然而周朗还沉浸在吻中,一狠心,我又咬了他一口。 他停下,松开我,对敲门声惘若未闻,语气委屈道:“你怎么老这样?” 一门之隔,已然有工作人员掏出噼啪作响的钥匙,我急忙拉过周朗的手就要躲起来,他却不为所动,我皱着眉瞪他,他这才一脸不高兴慢吞吞随我进了隔间。 门阖上的一瞬,那道门就被打开。 “奇怪,被人恶作剧关上了吧?”水声哗哗。 我被压在光洁的瓷砖,周朗轻轻在我耳边说:“我这么听话,是不是该奖励我?” 我微微调转头,他眼睛眨呀眨,我无可奈何,踮起脚在他侧脸亲了一下,他一下就笑开了。 不过我高估了周朗。 他清清嗓子,故意把声音放缓放沉,像极了兄长:“周一。” “啊…啊,叁堂哥。” 周朗低头吮吸了一下我的唇,恶劣地说:“看见希希了吗?” 我一僵。 “没有啊,她刚刚不是…” 周朗又低头,唇舌亲得啧啧响,里外听得一清二楚,我自然不敢反抗。 “希希早就去找你们了,”他报复性地狠咬了我一口,好心支开了周一,“快去找找看。” “好好好,我马上去。” 门打开,又被关上,周一这个笨蛋,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找疯了。 幸而那天周朗真的只是吻了吻我,我甩开他的手就往外走,他不紧不慢跟着我,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最后一扇门前分别,喧闹嘈杂充斥,我脚步变得踏实,掩耳盗铃般去买了爆米花和饮料。 周一扑过来:“希希,你去哪里了,可急死我了。” 我看了看伪装成兄长,静默立在周一身后的周朗,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迷路了。” 周朗走到我们面前,抬起左臂看了看手表,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周一,今天麻烦你送希希回去。” 周一奉为圭臬。 路过我时,周朗看了我一眼,沉沉地,要不是几分钟前我们还在洗手间热吻,我真的要以为是兄长。 电影开场许久,是一个俗套的叁角恋,结局似乎不大好,姑娘们都是带着纸巾来的。 小晴眼睛也通红,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