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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第72节 (第2/2页)
煦知道她怕晒,就往左移动了一步,光影就这么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路斯越把头仰起60度的角看着他。 “龚煦,”她来找他就是向他坦白的:“上午老头子找你,我是知道的。” 龚煦微微拧眉:“你知道?” “嗯,”路斯越一边抠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纽扣,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昨晚去找他了,他跟我说了我父母的事情。” 龚煦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的情绪:“和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一样吗?” 路斯越点头。 之前,路斯越在他面前说的是她查到的:母亲因路湛霖的逼迫而跳楼,父亲追爱割腕。 可事实却是,母亲因为爱人的背叛而跳楼,父亲因无法偿还巨额债务而以死了之。 是不一样,不一样到将她心里父母那份爱而不得的刚烈戳得稀碎。 龚煦把她的手握到手里:“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一会儿。” 路斯越点了下头,两人往凉亭那边去。 凉亭里有两个聊天的女生,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捣了一下旁边的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在看见龚煦那张脸,瞬间站了起来,低头小跑着出了凉亭。 马尾女生在后面嚷:“嗳,你跑什么呀!” 路斯越扭头看了一眼就要消失在满是月季的花园小道里的慌乱背影,她把头扭回头,试探又质问:“该不会是看见了你才跑的吧?” 龚煦拉着她坐到亭凳上,随口道:“是我们班的。” 路斯越秒懂,她哼哼:“喜欢你?” 龚煦没答她的话:“你接着说。” 路斯越没接着说,接着问了:“跟你表白过?” 醋坛子打翻了,扑鼻的醋味涌了出来。 龚煦看着她那有点恼又有点傲还带着点娇的脸,笑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路斯越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对,”说完,她还装腔作势地白了他一眼。 她刚刚还想着跟他道歉来着。 龚煦把她转过去的脸扳正:“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有人在嘴硬:“不知道。” 龚煦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很很宠溺的语气:“再说一遍。” 再说就再说:“不知道!” 龚煦扭头看了两眼旁边的小花园,没什么人,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到底知不知道?” 她一嘴硬起来就特别的可爱,像极了十七八岁把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女孩。 龚煦其实还挺喜欢她耍这种小性子的。 路斯越瞄了他一眼,如果继续说不知道,龚煦肯定会亲她,路斯越可太了解他了,她就想让他亲:“鬼才知道!” 龚煦果真亲了她嘴里的鬼。 两唇相碰的时间很短,短到路斯越不满意,她伸着食指戳他的心口:“你昨晚回来都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万一我把你叫醒,你把我踢下去了怎么办?”他故意这样说,昨晚回去,他看见路斯越睡在床中央,右边的枕头湿了好大一块。 他猜得没错,她哭了。 路斯越扁着嘴反驳:“那你就压住我啊,我不就动不了了吗!” “好啦,”龚煦言归正传:“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路斯越顿了几秒,接着之前的话题,把昨晚她和路湛霖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待路斯越说完,龚煦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路斯越不敢多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龚煦的袖子:“对不起。” 她脸上有愧疚,其实她也藏了一点私心,昨晚,她跪了路湛霖,求他不要试探,为什么求,因为她害怕,她害怕人性的贪婪会吞噬他们的爱情。 可是她又想知道龚煦在面对钱和她之间,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龚煦低着头,小拇指划剌着凉亭的木质栏杆:“所以你昨晚才会给我打那通电话,是吗?” “嗯。” “你怕我也像你父亲那样,是吗?” 路斯越没有说话,她不是默认,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不怕是假的,谁没有贪念啊,大部分人能抵挡住诱惑,是因为诱惑不够大,20多年前钱,路湛霖能开出一千万,现在,他就能开出一个亿。 想到这,路斯越突然笑了,她“嗳”了一声:“你在那支票上写了多少,我都感觉到老头子心里在犯哆嗦。”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数:“反正就写了很多个0,”但他猜,路湛霖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钱。 龚煦看着她那双略微带了点笑意的眼睛,“斯越,”他言归正转了:“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选择钱?”没等路斯越回答,他又苦笑着补了一句:“毕竟我是个没钱的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