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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第37节 (第2/2页)
没开始,他就开始患得患失了。 龚煦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已经快七点了,她已经三天没有跟她联系了。 所以,她对他的新鲜感过了吗? 所以,她并没有喜欢他是吗? 所以,他是在自作多情是吗? 突然的一声雷响,打乱了龚煦的思绪。 冬雷不常有,暗沉沉的天从昨天就突然降温了,龚煦在加绒卫衣里多穿了一件短袖,他起身,去把被风吹开的阳台门给关上,还没走到门口,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潜意识里就觉得那是路斯越打来的电话,他一个大步跨回来。 真的是路斯越。 他用手抚住心口,清了清嗓子。 “喂。” 电话那头,声音冷冰冰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龚煦一头雾水,没懂她的意思:“什么、什么想怎么样?” 路斯越问:“和我一个奔三的女人搞暧昧,好玩吗?” 龚煦:“……” 又是一声闷雷。 龚煦扭头看向阳台,下雨了,他问:“你在哪?” 路斯越沉默了好几秒:“在你们学校门口。” 龚煦几乎是箭步冲出了寝室,他声音又低又沉:“等我。” 这次,换路斯越懵了。 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好低好沉啊,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声音。 路斯越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风像狼嚎一般,豆大的雨点稀稀疏疏地落下,路斯越抱着手臂站在学校门口的伸缩门门口。 人群中总能一眼就看见他,他没有打伞来,用跑的,很多学生都是打着伞往回走,只有他,淋着雨往门口来。 从他寝室到门口,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气喘吁吁地跑在她面前,一开口,声音都断了:“我、我没有。”他没有觉得好玩,他也没有资本和她玩,他只是一个穷学生。 豆大的雨点落在他们的身上。 路斯越的眼睫被雨点砸得颤了一下,她问:“没有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开口,拽着她的胳膊,站在了门卫室很窄的檐下。 他站在外面,把她护在里面,雨点落在他的肩上,他的后背,他低头看着她的脸。 路斯越仰头和他对视,她目光很热,盛着滚烫在里面,她很直接:“要不要跟我回家?” 龚煦双睫微颤,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低低的一句:“我配不上你。”他垂在身侧的两手攥成了拳,这一刻,张牙舞爪的自卑掩盖掉了他对她所有的异样情愫。 他退缩了。 路斯越眉心蹙着,反问回去:“你的意思是,我该找一个和我一样有钱的?” 他的想法的确是这样,她的确是该找一个跟她身份相匹配的,她有颜有钱,想找什么样的没有。 可他呢?除了脸好看一点,什么都没有。 路斯越呵笑一声,原本滚滚烫烫的目光一点一点凉下去。 “打扰了。”她的肩擦过他的手臂,她和他一样,半个身子站在雨里,她扭头看他低垂的侧脸,声音很凉:“我是有钱,但这并不代表我喜欢钱。”话落,她带着满心的失落,走进雨里。 龚煦站在原地,没有转身,没有回头,过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上的衣服全部被雨水淋湿,他才转过身来。 她走了,被他气走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来找他了吧? 再也不会了吧…… 暴雨下了一夜,气温随着那场暴雨的降落而骤减。 路斯越回到了她过去的日子,按时上班,按时下班,点外卖,看鬼片。 唯一不同的是她嘴角的笑没有了。 那夜暴雨过后的第二天,蒋秘书因为一杯蜂蜜水被路斯越骂了个狗血淋头,财务总监因为发票开晚了一个小时被扣了满勤,市场部和运营部的两个经理在会上因为没做好总结而被路斯越当众难堪。 整栋楼都知道路总近日心情不佳,但是没人知道为什么。 龚煦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出过学校,周五的晚上,王经理给他发了个短信,说他以后不用去蓝鼎会了。 他们的世界像是彻底被隔离开。 他在世界的这一头,她在世界的那一头。 月末的一个周四下午,路斯越本着她那张看什么都不顺眼的万恶脸在签文件,蒋秘书敲了敲门,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