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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第32节 (第1/2页)
操场上,楚一鸣乐队的免费演唱会又开始了,今晚,龚煦也来了。 从刘老师那离开后,龚煦的心情就变好了,他坐在台阶上,听着不远处从话筒里传出的靠嘶吼来宣泄无奈青春的歌声,他抬头看天,漂亮的眉眼弯了。 其实生活也不全是糟糕,除了那些不如意带给他的苦涩,还有一丝丝甘甜滑进他的心里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页面上,被编辑一半的信息:你想吃—— 算了,还是见面的时候再问她吧。 夜半时分,周砚回到家。 顾鸢背对门的方向侧躺在床的边边,门声响,顾鸢闭上眼。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顾鸢听见脚步出门的声音,她坐起来,待听见卫生间传出的水声,她才从抽屉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眼药水,仰头滴在眼睛里。 十几分钟后,周砚重新回到卧室。 床垫下陷,顾鸢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身后的人碰她。 看来,气还没消呢。 她微微睁开眼,看着床边,当初买床的时候,应该买矮一点的…… “啊!”的一声。 把周砚吓了一个激灵,他慌慌忙忙跳到床下,把掉在地上的顾鸢抱回床上。 顾鸢扁着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周砚就瞥了她一眼,就别开了脸,语气里还有两三分的气性:“床这么大,不能往中间睡睡吗?” 顾鸢垂下头,小声嘟囔:“你不是还生我气的吗,我怕你烦,就想着离你远一点。” 周砚的软肋,她一戳一个准。 周砚眼尾睨着她,是反问的语气:“我至于跟你一个女孩子生气?” 案子已经调查清楚,整件事与龚煦无关,在场所有的‘参赛者’也都被释放。 顾鸢知道案子的调查进展,但是她依旧继续承认错误:“可我毕竟触到了你的底线,”她抬了一下头,看了他一眼:“对不起。” 赤着上身,身上只有一条短裤的周砚,歪着头看她:“中午在局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当时的她,温顺的眉眼里藏着软刀子,柔柔弱弱的外表下,有着必须要把人带走的孤勇。 说真的,周砚当时的心震了一下,看惯了她平时温柔如水的样子,当时从她眼里一晃而过的戾气,竟然把他呛到了。 平时温温热热的一杯酒,在那一刻,呛了他的喉。 顾鸢没说话,一张不缀半分艳色的脸庞明明很纯,却异常地勾人。 周砚的眼神落在她细滑的锁骨上,她的锁骨很漂亮,两道锁骨各自往左右两边延伸至肩胛,跟她的人一样,干净又迷人。 像盛了灼人眼的日头在里面。 软言软语地承认错误之后,顾鸢就使出了她的杀手锏。 她用她圆润的指甲戳了戳周砚盘腿而坐的膝盖骨上,绵绵细语:“那你能原谅我吗?” 她明知故问。 周砚吞掉喉咙里的痒意:“我不是说了吗?”他说他不至于跟她一个女孩子生气。 可他也就不跟她真的生气,对别的女孩子,他可从来都没这么好说话。 顾鸢悄悄往他腿前坐过去一点,指甲划剌着他的小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 周砚最怕她这种眼神,就很没办法的那种。 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坐在盘着的腿上:“如果你今天救走的是一个罪犯——” 顾鸢捂住他的嘴:“他不是,”她眉眼弯着:“他不仅是斯越喜欢的人,还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 她调查过龚煦。 在今早天蒙蒙亮,路斯越给她打完求救电话之后,她就让人去查了。 她把龚煦身世家底查了个底朝天。 所以,她也知道了龚煦的父亲是‘瘾君子’这件事。 可是谁还没有点难言之隐呢,原生家庭造就的悲苦,他已经在承受了。 “周砚,”顾鸢松开手:“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善良和温婉。”她拿他说过的话反压制人:“我这双手,救过很多人。” 顾鸢以前跟随医疗队去边防支援过一年多的时间。 但是她也用那双救过人的手伤过人,当然,只伤过对周砚不利的人,与周砚无关紧要,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的,她才会拿出她的善良。 顾鸢坐他腿上,捧起他的脸:“但是如果时间倒退,我还是会那么做,”她眼睛里很亮,看他的眼神更亮:“你知道的,我欠斯越一条命。” 周砚最容易对她心软,他沉默了一会儿的功夫,笑了:“我能说,我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