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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3页)
一个人的人设是要有所成长的,否则就显得格外悬浮。明天她大概可以慢慢地试着做个正常人。 作过头的话,短时间内是洗不白的。为了一期综艺,断送掉整个演员生涯倒也大可不必,没办法演戏的话,她靠什么继续接近宋容屿。 所以第二天一早,导演组再次将割猪草的活儿派给她和宋容屿的时候,她只是撅了噘嘴,就听话地背起了小背篓。 夏茂然还没起床,正在烧火的张奇峰和正在摊鸡蛋饼的盛蔷薇对视一眼,都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她竟然去了。”张奇峰喃喃自语,“不担心再被野草割伤吗?” “是啊……但愿可别再擦破点儿皮,不然下午的玉米又没人收了。”盛蔷薇也下意识的补充道,只差没把“忧心忡忡”四个字写在了脸上,“张老师,要不你去把茂然叫起来吧,让他一起去帮忙?” “这小子起床气大着呢。”张奇峰哈哈笑了两声,“割个猪草哪儿用得了三个人,让他再睡会儿吧。” * 山里安静,什么都冷冷清清的。 除了几声鸟叫偶尔打破冷寂以外,连飘着几丝云的天空都像是涂了层冷釉,让人觉得身上袭来凉意。 宋容屿穿了雨鞋踩在水里,沿着冰冷的溪水一路割着溪边茂盛的猪草,赵新月就走在岸上,准备等他背上的背篓满了,再把自己的空背篓递过去。 小溪里的水清澈得很,溪里的小鱼苗应流而上,游过被溪水盘得极圆润的一粒粒鹅卵石,分外吸引赵新月的目光。 ……有点想下去,试试鹅卵石的触感是不是又滑又腻。 似乎察觉到了赵新月的想法,宋容屿在将满了的背篓递过来的时候,抬起了低垂着的眼睑,嘴角舒散。 “要下来吗?” 赵新月偏偏头,想了又想,表现得好像在害怕什么。 宋容屿酝酿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有些明白了。 “没事,我昨天来没看到有蚂蟥。”他伸出手背来,让赵新月可以搭着下溪,“来吗?” 赵新月又想了片刻,点了点头:“那我来。” 她搭着宋容屿的手背,“啪嗒”一声踏进了水里,踩得清亮的水花四溅。 一滴水溅在她的脸上,冷得她忍不住笑出声,下意识握紧了宋容屿扶着她的那只手。 他的手很凉,她的手却像是在阳光里浸晒过般,柔软、温暖得不可思议。 宋容屿垂眸看了一眼叠在一起的两只手,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 “小心,别摔了。” “我知道啦。”赵新月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收回手揪住了他背篓上的背绳,“你走小步一点,我会跟不上。” 溪水像是冰川里流出来的水一般,即使隔着一层防水雨鞋,那种几乎是刺骨的冰冷也渐渐包围了赵新月的脚心,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宋容屿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眉头微挑。 “很冷吗?” 赵新月猛地摇了摇头:“不是,很爽。像踩在冰可乐里,有一种糟蹋快乐水的快感。” 宋容屿:“……” 这条溪不算长,但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割草,一路去捡溪水里的鹅卵石,把一条小溪硬是走出了大江大河的时间。 草割满了,两个人往回走。一开始是一个人一个背篓,走了没多久,赵新月就非常符合人设的走不动了,于是宋容屿低笑一声,接过了她的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