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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没再说话,转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阳光炽烈,从右边一长排通透明亮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颀长挺拔的身体上。地上是斜斜的影子,有些孤寂。 脚步似有回声。 林佳乔拉了拉鹿汀的手,疑惑地问,“他是刚才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的吗?” 鹿汀摇头,“不知道。” *** 虽然过敏问题并不严重,可瘙痒还是折腾得鹿汀够呛。 不适的感觉没有规律,时轻时重的。轻的时候转移注意力能缓解,可真正痒了起来,那种想抓而不能的心情简直要命。 下午第二节 化学课,老师在台上讲试卷,鹿汀又发作了。 一开始像一只蚂蚁在慢慢地爬,渐渐地,那只蚂蚁找来了他的朋友们,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她右手上开起了party! 鹿汀想起校医生的话,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讲台上。 乙醛和乙酸乙酯完全燃烧时消耗的氧气量相等吗? 联合制碱法与氨碱法相比,优点是什么? 苯乙烯和氢气,能发生加成反应生成已基环己烷吗? 不行不行,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现在的她,就想挠一挠痒痒,只挠一下就好…… 她心一横,在右手上痛快地抓起来,果然舒服了。 这动静引起了旁边的人注意。程澈回过头来,看着她挠痒痒的手,顿了顿,问了句,“医生不是说不能抓?” 鹿汀一滞,呆呆地看着他。回想起上午程澈站在医务室外的场景,原来里面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可我忍不住。” 程澈看了她一会儿,没再吱声,继续认真听课。 不得不说,医生的话是对的。 皮肤上的小疹子不能去抓,感染和受伤是其次,关键的问题是,越抓越痒。 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到了下课时间,鹿汀已经彻底沉沦在这个恶性循环里。 她决定放弃治疗了。 旁边的程澈一早就不见了人影。平日里,除非老师找或者有重要的事,他很少会离开座位。鹿汀萎靡地伏在桌上,看了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只觉得时间越发难熬起来。 程澈确实是有事。 下课一铃刚响,他便出了教室,直奔食堂旁的小卖部。 老板娘是个年轻的少妇,见程澈来买过几次饮料,对他的印象很深。她笑眯眯的,也没等他发问,便从冷柜里拿了瓶芬达递到他面前。 程澈看了眼水,动作一顿。 “同学,”老板娘道,“三块五。” 程澈拿起水瓶,放在手心里感受了一会儿,问,“还有更冰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