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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毒伤继起 (第1/2页)
天色透黑,二人回去关上,杨青峰见孱弱少年忽地如此,心思不医神医为他医治时过已久,离三月之限渐行渐近,只怕他身伤又发,却尚未寻得千年之参,心中焦急,此时再也不能拖延。让那总兵开了关门,二人出去关外。杨青峰将孱弱少年扶身上马,辩了方向,乘黑赶路。孱弱少年在后,杨青峰在前,只觉关外与关内虽只一关之隔,却大是不同,天气更是酷冷,狂风不时乱起,挟尘带沙,扑身削面,刮削得人面目生痛。杨青峰寻思孱弱少年有伤,不敢使他太过劳累,行了两个时辰,遇有一座矮山挡风,便勒马不走,将孱弱少年扶身下马坐地,黑暗中摸了些枯草干枝,取出火刀火石引燃火折,将枯草干枝点燃,烧起一堆柴火,将孱弱少年扶近,就火取暖,自己却去马上取了帐蓬,在火堆旁撑起,又将孱弱少年在京师所置的包袱打开,取出毛毡毛毯在那帐篷之中铺好。见孱弱少将身上烤得暖和,便将他扶进帐中毛毡之上歇身。那帐蓬甚小,杨青峰心怕居于内中难以听得外面声响,不及察觉凶险,又寻思先前孱弱少年便不习惯两人居在一室,此时两人尽都挤在如此狭促的帐蓬之中,只怕他又不喜,自去无双给自己所置包袱之中将那条狼毡取出,暏物思人,不由心中又大是思念牵挂无双不已,终是想到明早天明即要赶路,方始强压心中之念,将身躺在火堆之旁,使狼毡盖身,便即身睡。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杨青峰只觉身上寒冷彻骨,睁眼一看,那一堆火早已燃尽熄灭了,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再向天边一看,黑暗中泛起一片白影,正是天将欲晓之时。杨青峰索性身起,再烧了火堆,只待天再稍亮,便要叫醒孱弱少年起身。却还不待杨青峰声唤,孱弱少年听的杨青峰身起,也自身醒。二人收拾好帐蓬毛毯,吃了干粮,天色明亮。昨夜趁黑赶路,眼看不及,此时放眼一望,不觉大吃一惊,只见四围一片荒芜,茫茫不见人烟,地上尽是枯草,裸着些黄沙焦土,马骨人骨在那枯草之间森然可见。 杨青峰虽早听人说关外荒凉,却也不料如此,殊不知这关外之地历来便是汉人与关外游牧民族的争战之处,历代不知有多少人畜命丧于此,即便眼下,满人也时常至此掳掠抢杀,人之性命形于草芥,周遭百姓非死即逃,抑或被掳,已是难以见的到人烟。 杨青峰心中不觉大是悲悯,暗思人出生落地,即便是那牲畜,也是一条生命,却眨眼没于黄沙之中,真是悲哀至极。孱弱少年却是一脸凝重,心事重重。眼见这荒芜之中好似也有小道,拿眼去辩时,却见这里也似有路,那里也似有路,却是不知该是如何行走,两人骑在马上,心中茫茫无措,只好大致辩了方向,在那荒芜之中乱走。离了关内越远,荒凉越甚,除去天上飞禽地上走兽,于途不见一个人影。杨青峰寻思孱弱少年有伤,不敢骑行太速,不过比那身坐马车行走,却是快了许多,到了天晚,离那关内已是去了百十里之距。 天又将黑,狂风却是呼啸不止,杨青峰心想还如昨日天晚一般再摸黑赶行一段路程,却见不远处几只苍鹰迎了狂风盘旋翻飞,久久不去,二人心中俱是奇怪,打马去到苍鹰飞旋之下,只见一人身子栽倒在草丛之中,身穿短衣短裤,却不是汉人之形,眼见是刀伤脖颈之处,血流早已干枯,身体却未腐乱,情形所看,便应是近三两日之时丧命于此。周围衰草凌乱,马蹄踏痕重重,一柄单刀半插在沙土之中,不远处还有一枝削断的枪头落在草间,显是之前有人马在此处激烈打斗。那人虽已身死,眼却兀睁。杨青峰心下不忍,翻身下马,将孱弱少年也搀下马来,扶他坐地休息,自己取过那柄半插于地的单刀,在那身死之人身边掘土挖坑。孱弱少年休息了一会,眼见杨青峰累得热汗长流,心下不由起了关护之意,说道“青峰哥,这其实不用理会也可。”见杨再峰自顾挖土不应,知他心思善纯,生了误会,待杨青峰将坑挖好,将那人尸身放在坑中埋了,方是说道“我见这周围马蹄踏痕甚多,定是有许多人在此打斗,如是我猜的不错,这周围定是还有许多死人之身,如是一具一具去埋,只怕你也埋不过来。”杨青峰听他所说,翻身上马,将马一拍,向周围去了半里,团团一圈,果见草丛灌木之中或倒或仆或卧有二三十人之多,尽是短衣短裤装束,形似昨日所见那满人之形,却又不全是,内中也有数具身着汉人服饰之人,却不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