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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前世冤家 (第1/3页)
杨青峰不由在心中将自己大骂一通,心想此人难道是自己前世所欠的冤家,今生要寻自己讨债?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摊上谁不好,偏偏摊上这种人,一点良心也没有,想方设法为他保命还得求他。转念又想,既是自身所犯过失,即便无意,也要对他负责,治好了他的伤,由得他怎样,自是再与自己无关。心想至此,语气近乎哀求,对了孱弱少年说道“刚才是我不好,我心想携了你去那关外长白山寻参,你如今伤势为先前腑脏之伤又加十香迷魂酥之毒,为不医神医舍命相救,也只能保三月身安,如欲根治,需千年人参方可,我携你身去关外寻参,一是暂避眼下强敌追捕,二是为你治伤,咱二人现下便走,你心中感觉如何?”拿眼向孱弱少年去看,见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杨青峰心思情势紧迫,今晚若不身离此地,明日说不得便会有人至此搜寻。当下顾不得孱弱少年是否答应,将手抓了孱弱少年双腕,将身一扭,背向孱弱少年,曲腰蹲身,已将孱弱少年背在背上,起身之际,将孱弱少年身体向上抖了一抖,双手放了孱弱少年手腕,却象大人背小孩一般双臂如铁,紧紧将孱弱少年双腿箍在自己腰间,迈步向洞外大步而行。孱弱少年动弹不得,挣扎了一时,忽地一口咬在杨青峰肩膀之上。杨青峰忍住痛疼,一声不吭,脚下不停,过了片刻,孱弱少年方始松口。杨青峰只觉脖颈之中一凉,已到洞口底矮之处,将孱弱少年放下环抱于怀中,双腿跪地向洞外移去,只见孱弱少年双目紧闭,眼泪滚滚涌出。却原来那刚刚脖颈之中的冰凉,是孱弱少年眼中流出的泪水滴落而致。 出了山洞,杨青峰仍将孱弱少年背在背上,绕道悯三秋坟墓之处,将孱弱少年放在地上,双腿一曲,跪在悯三秋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只觉喉咙粗哽,心想不医神医临终之时将悯无双托与自己照料,自己口口声声答应,今却不知无双去于何处,虽是势不得已,却终是负了神医所托,心内暗暗祷告不医神医在天之灵一定要护佑无双无事,只待此事一了,便即前去寻找于她。黑暗中起身,见身后孱弱少年也自跪地。不医神医先前舍命救他,孱弱少年其时虽在昏迷之中,隐隐也有所觉,后又眼见耳听,渐渐已知悯三秋大义之行,心中自也难掩感激之情。 杨青峰背负孱弱少年出了树林,将拴在林中之马牵出,依旧先扶了孱弱少年上了马去,自己再纵身骑上,将孱弱少年置于身前,一手扶了他,方始打马前行。那马虽是蹄上裹了碎布,落地无声,杨青峰也不敢骑行太快,辩了方向,一路向京师方向行去,到了天亮时分,杨青峰见马道两边依旧树高林密,知是离前边城镇尚远,粗莫估算一下,昨晚小半夜,应是行的有八九十里地,离清风镇已不是很近,心思若李大哥定要遵从那什么闯王之命来追拿孱弱少年,今天定然会去清风镇不医神医先前所居行医堂周围搜寻,此时应尚不至有凶险。眼见一轮暧日升起,连着几日几夜未有歇息,只感身疲力乏,双眼沉沉欲闭难睁。又忽然想起,这马若是再连着赶路,只怕也是难以为继。当下将马勒住,先将孱弱少年抱入稍深林间,坐在一块大石之上,将马也牵了进来,让马自去吃些杂草,再寻些枯枝干叶铺在地上,打开包袱取出那条狼毡,想要再将狼毡铺在干叶之上,心内终是不舍,便将孱弱少年抱了过来,放在枯枝干叶之上,自己一头倒地,便自沉沉睡去。 杨青峰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阳光虽暧,却终是晚秋,杨青峰睡梦之中只觉身上渐凉,朦胧中见无双手拿狼毡盖向自己身上,心中大喜,心想无双终是念着自己又回来身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无双双手,只觉这几日心里当真想得好苦。一抓之下,却见无双将手一抽,杨青峰心中一惊,便即醒了,却见孱弱少年不知何时解开包袱正手拿那条狼毡向自己身上盖来,心中莫名之火又起,伸手一把将狼毡抓了过来,小心翼翼叠好收在包袱之中,满脸怒意。孱弱少年一时僵住,许久无言,自去坐在枯叶之上。 杨青峰抑平心境,心知此时孱弱少年又已生气,若说上路,尚不知又要对他费了多少口舌,索性在这好好休息一时,让那孱弱少年消了气,待得晚上再行。又见林中有许多飞禽,因见二人于地长时不动,对二人失了警觉,离二人渐走渐近,当下伸手入怀,摸出几颗石子,眼瞅较近几只肥大的山鸡,将手一扬,石子出手,鸟儿们受惊四散乱飞,却余下三只山鸡于地扑腾,杨青峰飞身而起,将三只山鸡都捉了,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