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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2/2页)
动不动。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也就是这么片刻的失神,事态就失控了。 明明上一秒还睡得很香甜,一副抱住他就很安稳的模样,下一秒,昭夕眉头一蹙,忽然难受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朝旁边一推。 “呕——” 深夜十二点,程又年被人从沙发上推下来。 洁白的地毯上出现了一小滩不明液体,而更大的一滩,在他的身上。 走是没法走了。 他僵在地上好几秒钟,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良心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一走了之就好,他到底为什么要回来劝她去床上睡? 让她着凉生病就好。 让她自作自受得个教训。 …… 浑身臭气熏天,全是酒味。 程又年阴着脸,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横抱起罪魁祸首,大步流星走进卫生间,把她往浴缸里一扔。 墙边有暖风开关,摁一下,只用了几秒钟,室内就暖和起来。 他先脱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把昭夕身上那件碍事的女士羊绒大衣也扒了下来,也不管它是否价值连城,皱巴巴地扔在一边。 然后拧开水龙头,摘下花洒,对准昭夕。 哗—— 水花四溅的那一刻,有人霍地睁开眼,尖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程又年:为父则刚。 第22章 第二十二幕戏 冬夜的气温在零度以下。 哪怕开着暖风,冰凉的水兜头浇来,也能令人瞬间回魂。 昭夕尖叫起来,丢了的三魂七窍,刹那间悉数归位,眼里的迷蒙冰消雪融。 她抬手挡住水花,哇哇大叫:“你干什么?” 程又年扔了花洒。 “现在清醒了吗?” 浴缸里的人浑身湿透,即便头顶有暖风在吹,也依然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架。 她支着浴缸两侧,试图爬起来,可脚下虚浮无力,浴缸又湿滑,只能徒劳无功挣扎了两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卫生间急速升温,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酒精味。 程又年素来爱干净,说不上洁癖,但也相去不远了。 被人吐了一身,偏偏还都是液体,眨眼毛衣和衬衫都被浸湿。衣服黏在身上,异味仿佛在往每个毛孔里钻。 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昭夕还在浴缸里扑腾,一边冻得发抖,一边试图去捡落在地上的花洒。最后是程又年弯下腰,捡起花洒,面无表情塞进她手中。 水温已经热了。 她穿着湿漉漉的毛衣和腿袜,狼狈地坐在浴缸里,接触到热水后,总算回暖。 但大脑依然迟钝。 昏昏沉沉之际,今晚的全过程一点一滴浮现在眼前。 她缓慢地回忆着,从程又年假扮男友陪她去医院,到与全家人相谈甚欢,再到后来去了鼓楼附近撸串喝酒,最后…… 最后,昭夕抱着花洒,呆呆地坐在浴缸里,表情变幻莫测,精彩程度丝毫不输今夜的剧本。 要命了。 她都干了些什么? 昭夕头昏脑涨坐在热水中,模模糊糊思考着,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会儿是装死比较好,还是继续装醉比较令人信服…… 直到注意力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拉回。 她抬眼一看,发现程又年在一旁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