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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ūsんūщū.CC 番外2 (第4/4页)
姆,要不然把吴妈接过来也行,你一直在家窝着总不算回事儿。” 其实她的本意是,路子及在医学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不应该被浪费,她希望他在他专业的领域发光发热,也舍不得他因为家庭而蹉跎一生。 可话说出口,却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路子及抱着孩子的手有些僵硬,“你不喜欢我在家里吗?” 不喜欢?怎么可能,回了家就看见一大一小一只猫,就能有口热乎饭吃,床上让人伺候的浑身都舒坦,说白了人一辈子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这点东西。 可时尔舍不得,她还记得薛教授说起路子及时骄傲的神情,记得那些师弟师妹看见路子及时的仰慕之态,在时尔心里,路子及就合该光芒万丈,合该骄傲的站在众人仰望的顶峰。 可时尔到底不是从前的时尔了,这些肉麻到激情万丈的话,她没办法像是以前那样毫不羞涩的说出口,她更愿意去做,她愿意做路子及坚实的依仗。ρǒ⒅ɡν.cǒм(po18gv.) 正巧来了客人要招待,时尔走过去给父子俩一人一个吻,没注意到路子及的心情变化,只说了一句:“没有的事,你想怎么样都好,乖,先回家吧,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了。” 因为新的项目,时尔没日没夜的忙了快一个星期,其中有三个晚上甚至是在公司睡的,等到终于能歇下来,她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睡个昏天暗地。 从七点开始睡的后果就是,时尔在半夜两点的时候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感觉到了路子及搂着她又亲又哄,现下真的清醒了却没看见人。 她揉了揉眼下床去找人,最后隔着落地窗,看见了在院子里抽烟的路子及。 他抽烟的姿势很熟练,侧脸的轮廓在青色烟雾的笼盖下愈发精致,整个画面明明是漂亮又迷人的,可时尔生生想起来自俄国十九世纪的一副世界名画——《墓地上空》。 灰暗的色调下,有无波的河、暗绿的草地,以及零星的墓碑,布满阴云的天空死死地包围着这一切,满目都是沉重的哀伤。 时尔还记得路子及第一次抽烟的时候,那时的他即便性格也是闷的,但眼眸中是遮挡不住的生机勃勃,抢过她的烟吸了一口,呛得死去活来,赖在她身上软软的撒娇。 不像现在这样,即便过得再幸福,即便脚下的土地坚实稳固,他也难掩如履薄冰的步伐。 时尔心疼的厉害。 她被幸福包裹太久,向路子及索取爱索取的太过理所当然,忘了他有一颗比她更需要呵护的心脏。 其实她怎么不明白源源不断的明信片和包裹有多让人难堪,只是她满心的愧疚让她刻意忽略,从而把这种压力全部推向路子及。 她站在路子及的痛苦上享受着他给予的宽容和退让。 这一切不过源于爱。 不同于屋内的恒温,凌晨的院子里是冷的,空气潮湿的厉害,路子及的发丝上都粘上一些水汽。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时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路子及是在突然间感觉到源源不绝注进身体的暖意的,他身体僵了几秒,刚想调整表情转身对时尔笑一笑,就听见她柔声喊了句:“老公。”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罢了,路子及却突然间有些受不住了,甚至连喉头都有些哽咽,他没敢回头,就这么任由时尔抱着,压抑着,应了一声“嗯”。 “你听过大兔子和小兔子的故事吗?” “什么?” “小兔子对大兔子说,它爱它,有这里到月亮那么多。大兔子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老公,你是我的小兔子。” 路子及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眼中雾气昭昭,还倒影着半空中的月,“乱讲,我才是大兔子。” 时尔搂着路子及的腰轻轻的笑 popo :“那我们都是大兔子,好不好?” “好。” 我们都是大兔子,我们爱对方,永远比对方想象的要更多更多。 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