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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抽烟吗 (第2/3页)
,半跪着把怀里的花放到了路进的墓前,轻声道:“爸,儿子来看你了。” 姚莉枝不知多久没见过路子及了,时尔走后这孩子就不肯回家,偶尔过去一趟,一顿饭的功夫就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从没主动问过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妈。他从没埋怨过她一句,可他一直在惩罚自己,时尔没了家,他也不敢回家,那孩子丢掉了,他要不再要。 一个是她十月怀胎孕育的,一个是她呕心沥血养大的,本以为两个人孩子情投意合,这个家就能和和美美,她本想用余生来补偿女儿,却再一次害了她。 这个家已经七零八落,姚莉枝日日忏悔,可那又有什么用。 她到底是错了。 舍命都填补不了了。 “小路。”姚莉枝颤抖的手,想要抚上路子及的肩。 路子及没有回头,淡淡开口:“妈,我想和我爸说会儿话。” 姚莉枝的手到底没碰到他,被时睿稳稳地握住,他对姚莉枝摇了摇头,轻声劝道:“我们走吧。” 天空一点点暗了下去。 路子及膝盖已经跪的发麻,他断断续续的和父亲说了许多话,只报喜不报忧,说他即将毕业,说他一切都好,一只手撑在墓碑上。 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他一直手扶在路进的墓碑上,冰冷的凉,目光恰好落在前方的松树林上,盘旋的飞鸟落在树顶,好像在和路子及的对视,发出呖呖的叫声。 路子及的心陡然一颤,仓皇的逃离那个地方。 到了门口,时睿竟然一个人在等他,见他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说:“你妈情绪不好,在车里坐着呢,你跟我去抽个烟吧。” 墓园周遭有很多空地,两个人找了几乎个没人的地方,杂草丛生,空气里有淡淡的泥土的味道。 时睿拿出烟盒,递给路子及一根,路子及说了句不用,掏出自己的点燃了一根。 时睿没有勉强他,自顾自的点燃一根,待两个人都抽了几口,他才点了点烟灰,突然说道:“你妈从没有对不起你爸。” 路子及转头看他,不言不语。 时睿接着说:“自从嫁给路进,她就跟我断了联系,是我靠着时尔一次次的强迫她和我见面,我们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爸的事情,她那么爱路进,怎么可能愿意。后来你爸查出了癌,她才慌了神,你那个时候正在考学,她又不敢对你说,最后只能求到我这里,可人的命天注定,天王老子也救不回来。和我结婚,她是为了时尔,你和时尔在一起,最高兴的是她,可她没想过事情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孩子,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怪她。” 路子及沉默着听完,突然低着头嗤笑了一声,问:“时叔叔,我没怪过她,我哪来的脸去怪她。只是时叔叔,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想过你的女儿吗?” 路子及把烟摔在地上,双目赤红,语气越来越激烈,“你为什么不替时尔讨回一个公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接近她的初衷是什么,你为什么不狠狠地打我一顿,你怎么能不心疼她,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面对一连串的指责,时睿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看向路子及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几十年前的自己。 他说:“因为我和你是同一种人。我为了你母亲可以什么都不要,小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还要熬。” ———— 时尔告诉皮熠安自己打算和白嘉宴试试的时候,皮熠安明显的一脸不可置信,虽然她一直极力的想要促成两个人,但当事情真的变成这样她却有点慌神,不住的问时尔,要不要在考虑一下。 “怎么了?”时尔背靠着办公椅上,手里的笔灵活的转着圈,她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谈恋爱的吗。” 皮熠安小脸皱巴巴的,说:“话是这么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皮熠安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天路子及的脸,想起隔着一扇门,他回头看向时尔时眼底无边的眷恋。 她记得之前的路子及虽然也是沉默寡言,但每每她和时尔喝醉了叫人过来,他都被时尔气得手忙脚乱,那时还能瞧的出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这才几年,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脸还是那张脸,却看不出半点生气来。 时尔纳闷的看皮熠安,开玩笑说道:“说什么说,回头你把这话在白嘉宴面前说说看,小崽子能当场哭给你看。” 皮熠安叹了口气,时尔好起来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人也不归她管,于是凑上前撞了撞时尔的肩,抬了抬眉毛,笑说:“回头叫他请我吃顿饭啊,不然不算过关。” 时尔自然应允。 这一天她忙到快十点,新媒ti行业,工作哪里分什么白天黑夜,她加班是常事,何况工作室里也不止她一人,给彻夜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