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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叶阳酒肆 (第2/3页)
一个耳光,差点把那弟子打翻。阮知天骂道“无知小辈,李贤侄乃屏岳山高徒,无论江湖阅历还是武功修为,都不在为师之下,岂是尔等可以恶语相向的!”言罢便欲向李小和道歉。 李小和心下更是一紧,连退两步道“阮先生实在太看重在下了。刚刚这位师兄说的没错。我与程桐兄弟也不过平辈,在阮先生这里,定然当以晚辈论,切莫谬抬小和,以免乱了礼数” 阮知天又如往常面带微笑道“贤侄实在过谦了,先入座再说,入座再说。“ 自进入酒肆李小和便发觉了一大异样。无忌山庄一路赶来,各大门派的弟子尽是中了他人埋伏,或死或伤,或被人擒拿。此时一入酒肆,靠里面一桌有三名女子围坐在一起,这三名女子青素衣装身,腰间玉箫斜插,虽然鬓髻不同,脂粉各异,但是很明显这个打扮就是东海蓬莱仙岳的装束。李小和很难想象这三名蓬莱弟子是如何从齐国一路向西到达郑楚交界,途中既未受人埋伏,又未发现任何本门被他人暗算的线索或者暗号。 李小和思虑到此,赶忙环视了一下酒肆周遭,似乎门角的一座客人身着南蛮夷服,似从瓯越一带所来的外族人。而酒肆中间仍旧是一帮江湖客围拢一起,大呼小和的在喝酒赌输赢。 李小和一瞬间头脑中万千思绪激撞,不对,这个酒肆里的人可不是随意路过的赶脚人。他此刻又回头去瞧阮知天,阮知天依旧一手摊向让给李小和的座位,一面微笑着冲李小和道“贤侄,快入座吧,这几日几大门派都遭受了一些的变故,我们坐下说吧。” 李小和忽然觉察到阮知天的面目如此诡异,好似一张面具扣在了一个阴险的灵魂之上,他用那种夸张到让人作呕的行为引诱着他的猎物上钩。但是李小和却又完全不清楚他们到底要自己上什么钩,难道是要自己手中的棋子,可是如若这般,广陵派的弟子和毕正堂就不该去无忌山庄而且还恁般的与孤竹冰峰的人对抗。难道是阮知天与本门有什么罅隙,还是说程桐一路上也在骗自己,难道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其实一直把自己引向阮知天的方向。 李小和那一瞬间在脑海中产生了无穷无尽的设想,然而这一切设想却又只能得到阮知天微笑不动的答复。 阮知天再一次微笑道“贤侄,想什么呢?先入座吧,我们坐下说,你那小武师妹的去向我门也不妨推敲推敲!” 李小和此时感觉阮知天似乎对自己的想法了如指掌,自己都不需要开口询问,他便可以引着自己到这个话题之上。自己就是为了小武的下落而来,而阮知天就偏偏以此把自己安排进了这个遍布各派弟子的酒肆之中 李小和念及此处,如此境地也只得不变应万变,干脆笑道“既然阮师叔如此看重晚辈,晚辈便也不再推脱。”说着微笑一揖,在上首的一个位置端然入座,随即喝了一声道“酒家,我等东吴之地的贵客,可不是经常能来到这偏狭之所的,有什么奇珍佳馐,可不能吝啬了!你说是吧阮师叔!” 那店家倒也是实在,笑道“小兄弟豪爽,我这里知道了。只管吩咐厨下不要留着手艺,但是毕竟山野地界,米黍不齐,若有哪些地方不合口味了,且请担待则个。” 李小和徒增的豪气让本来就惺惺作态的阮知天突感不太适应,心中想要斥责,可他又不是自己弟子,而且另有他谋的阮知天本就不好发作,只得配合着尴尬着赔笑道“我这贤侄说的没错,便是捡好吃的拿上来吧,银钱”阮知天只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得别扭至极,差点也被那李小和带上了山野路子,如同打家劫舍的贼子一般在酒肆胡言乱叫。身侧侍座的弟子,无不怒目瞧着李小和。 李小和心下很是好笑,瞧瞧周遭,心中更加落了踏实,那些人明明瞧见阮知天这一派高手竟跟李小和一般不顾矜持,若是往日便无众目相视,也得勾起个把门派的注意。今日这些酒肆之人反而个个装得不声不响,只顾着自己那摊子事情。 李小和也不发言,反正对方是有意套牢自己,自己功夫又不济,何苦动粗。等那酒菜摆齐,李小和毫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大口的喝酒吃肉。这山村中的羊肉,毕竟比中原酒楼之中要多出许多腥膻之气,却也是一大特色。 那阮知天瞧着李小和这般吃喝,无奈的摇了摇头。和颜道“贤侄无比聪明,想必也看出了个中端倪。不瞒贤侄,已有线人打听得确切消息,你那小武师妹,已经被掳上孤竹冰峰,我等名门正派,心知贤侄身怀异宝,却并无相害之意。只想推心置腹,商议一个上佳之策,如何去孤竹之上营救贤侄女啊!” 阮知天这一席话把李小和说得反而一愣,明明说好了不是接应毕正堂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全变了,这酒肆之中,埋伏着蓬莱,瓯越一代的奇人高手,折腾了这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