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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第3/3页)
,一面故步自封,守着传统循规蹈矩;一面大刀阔斧地改革,恨不得一下子剔除掉身上所有属于旧时代的糟粕,大踏步拥抱科学、民主、平等、博爱。 原身的娘家和婆家都是传统旧式家庭,她也是自小学着女红女训的标准大家闺秀,而很不幸,她嫁的丈夫却是个留学几年归来、喝了一肚子洋墨水的“进步学生”。 身为新派人士,原身的丈夫是半点看不上这个旧派古板正妻的。 按他的说法,当初他之所以肯同意这门亲事,纯粹是家中父母催的急,老爷子更是放下狠话,不成亲就不让他出国,为了追逐心中崇高的理想,他不得不委曲求全地把她娶进家门,两人成亲不过两三个月,他就抛下新婚妻子,迫不及待地踏上了通往梦想的邮轮。 这一走就是五年,五年后他学成归来,除了满肚子的洋墨水,还带回了个貌美佳人。 他当着原身的面介绍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自由恋爱,我很喜欢她。 他说,笑敢,我们离婚吧。 这话听在原身耳朵里,无异于一个骤然炸响的晴天霹雳。 她十六岁嫁给他,最美好的年华都用来等待归期遥遥的丈夫,可等到最后,自己以为的苦尽甘来,在对方眼里却根本不值一提。他有了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们的婚姻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交易。 现在交易结束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所以她就该退位让贤,看着他美人在怀,人生圆满。 可是,凭什么? 原身不甘心极了,同时她也十分恐惧,生在戚家这样的家庭,她很清楚“休妻”对她而言是怎样的灭顶之灾。她毫不怀疑,只要她前脚被韦家扫地出门,后脚她那个父亲就能送她三尺白绫,逼她去死,好成全他戚家家风清正之美名。 好在,她的公婆也十分不喜她丈夫的那个女朋友,老一辈人信奉娶则为妻奔是妾,纵使那个女子在儿子嘴里再怎么才貌兼备,也只是一个无媒苟合又不知廉耻之人,若真娶进家门,定会搅得家宅不宁。 但他们儿子被那女子迷惑,非要一意孤行,家里也为此天天争吵不休。 父母总是犟不过孩子,无可奈何之下,原身的婆婆便想曲线救国。她于是来找到原身说,笑敢,你该给珺之生个孩子。 男人没有不重视子嗣的,婆婆的想法很简单,有了孩子牵绊着,儿子就会顾念家中几分,等时间一长收了心,慢慢的就会跟外边那个断了。 但她们都没想过韦珺之会这么决绝,竟要给外面那个女人守身如玉,碰也不愿碰自己的妻子,还要跟她分床睡。原身一咬牙,在一次家宴上趁他喝迷糊后爬上了他的床,一夜温存。 韦珺之一觉醒来懊恼无比,但怀里的女子眼含春水,面染红云,一个眼波流转间都是风情,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样子,实在可怜又可爱,让人见之心喜。 男人食髓知味,便打起了坐享齐人之福的美事,他轻柔地摸着怀中女子柔顺的青丝,同她说,笑敢,等阿萝进了门,你记得多照顾她一些。她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呢,犯了什么错事,也请你包容一二。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原身听了这话心里又酸涩,又觉得松了口气。她的丈夫终于打消了休她回家的主意,却要她学娥皇女英和别人共侍一夫,连在床笫之间,都温柔地唤那女人“阿萝”,要她这个正妻处处忍让,小心照顾。 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委屈,笑着答好。 韦珺之想把那个女人以平妻之礼娶进家门,可笑他一面自诩为进步人士,追求所谓的自由平等,一面又用传统礼教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想着妻妾两合,三人比翼。 可惜,虽然原身迫于无奈答应了他,那位阿萝却不是个好哄骗的,知道了他的想法后勃然大怒。 他们早就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回国后韦珺之立刻和妻子离婚,现在这样却又算怎么回事?她一个正经的大家小姐,嫁给韦珺之做继妻已算委屈,难道还得给他做小? 原身也不大清楚他们二人之间那段时间都商量了些什么,总归不过个把月的时间里,韦珺之每天天亮就匆匆出门,往往直到夜幕四合才回家,纵使和她欢好也从不多言。 她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等了一个多月,韦珺之终于疲惫无奈地跟她说了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