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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者皆未开口,看神情,显然没觉得齐润的话有任何问题。 院中,齐辂脚步缓下来,只觉可笑,国师大人再如何也是臣子,长公主金枝玉叶,为何所有人都认为她该对国师恭敬? “往常圣上都纵着她,这回不一样了,她竟然质疑国师大人的固元汤有毒,圣上已经放出话来,让皇后娘娘替长公主选驸马,找个人好好治治她!”齐轲抓起面前茶盏,豪饮半盏,嘴边还滴着茶渍,就迫不及待道,“我们这些成了亲的自是没机会。” 说着,他转向上首的齐太傅和夫人道:“爹,娘,让四弟去试试呗,比做官轻松多了,四弟聪明,指定能治好那位长公主的疯病!” “我看你才是疯了!”齐太傅气得不轻。 一只茶盏砸过来,正中齐轲脑门,尖叫声中,茶盏落地,哗啦迸碎数片。 吓得齐轲边躲边叫,三少夫人红着脸,匆匆离席上前,替他向上首二老求情。 “三哥忘了,齐辂已有婚约。”齐辂走进来,冲爹娘行了礼,又向几位兄嫂见礼,才又对齐轲道,“小弟志不在此,三哥不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好让爹娘省心。” 他姿容清儒,嗓音却淡淡的,亲近不足,疏离有余,热闹的气氛莫名冷下来。 被小他六岁的四弟训,齐轲有些下不来台,又没有底气跟齐辂争吵,只一味恨恨盯着三少夫人泄愤。 “好了,齐辂,娘知你应试辛苦,可今日大家都在,你三哥也特意从外面赶回来,你不好这么训他的。”齐夫人语气不严厉,可齐辂能听出亲疏有别。 蓦地忆起曾经听到下人说的话,不由又信了一分,大抵,他并非爹娘亲生。 “母亲所言极是,齐辂自罚一杯。” 言罢,他走到空位最多的位置,空出一张椅子落座,持盏默饮。 空位另一侧,坐着谢冰若,她愣愣望着齐辂,不明白齐辂为何总是这般难以亲近。 她处处妥帖周全,等了他一日又一日,他却从未主动看她一眼。 不,也看过的。 忽而想起那张来历不明的红狐面具,谢冰若心口微沉,或许,那日他也只是透过她在想旁人。 “姨母,辂表哥也是为了三表哥好,请姨母不要怪辂表哥。”谢冰若离席,学着三少夫人的模样,走到齐夫人跟前求情。 只是,语气更亲昵自然,她死去的娘是姨母的亲姐姐,早夭的哥哥也是因齐辂而死,姨母对她有愧,谢冰若心里一直清楚。 可惜姨母生的三个儿子,一个病弱,一个纨绔,只齐辂一人惊才绝绝,否则她何须拿热脸去贴齐辂这个自小养在江南,跟父母不亲厚的小儿子。 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