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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非常明显,向跟夏菊花学过的人学,总是讲不清楚——那些妇女知道该怎么编了,为啥那么编、怎么把苇皮藏的严丝合缝还不会在用的过程中露出来,总是差那么一点儿。 李常旺家的问的人耐性还不大好,问了不到三遍就烦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呢,你还是问夏小伙去吧。”说完就不理她了。 为了不耽误进度,李常旺家的下了好大决心过来找夏菊花,听到安宝玲的话能不讪讪吗?这两天来找夏菊花问问题的人多,夏菊花也没抬头看过来的是谁,一边编席一边问:“咋啦,哪儿还不明白?” 安宝玲噗嗤笑了一下,低头编自己的苇席不看李常旺家的了,李常旺家的就是觉得她的耳朵竖的高高的,等着看自己给夏菊花服软呢。 服软就服软。李常旺家的觉得自己这是能屈能伸,开口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夏菊花心里想了一下,没发现李常旺家的脸色不停变化——她以为夏菊花有意给自己难堪,不想轻易告诉自己呢。 刚想讽刺夏菊花两句,再硬气的说一句我不问你了,夏菊花又开口了,把李常旺家的问题解释的十分详细,还让她看自己是怎么处理两个苇片接茬的地方,李常旺家的真是脸红一阵白一阵听完的。 等她一走,安宝玲就忍不住笑了:“嫂子,我更服你了。” 见夏菊花不解的看着她,安宝玲强忍着笑小声说:“你是没见李常旺家的脸色,都快能染布了,那红的青的,看着就好看。” 夏菊花也笑了,她发现两辈子的安宝玲都是有啥说啥的性子,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性子,应该是刘三壮没让她受太大的委屈。在孙氏手底下能把媳妇护到这份上,刘三壮也是个能耐人。 安宝玲见夏菊花光笑不说话,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不好背后说人的性格,也就低头专心的编起席来。 不想没过一会儿,李常旺家的又凑了过来,还把自己编的席一起拿了过来,气的夏菊花边上的人直瞪她——供销社订的是铺在炕上的大席,可不是随手拿着编的小玩意,占地方着呢。 李常旺家的凑过来,别人的地方就有些不够使,得给她腾地方。现在场院里谁不想离夏菊花近点,问问题好方便点儿,当然不愿意让李常旺家的得逞,不瞪她瞪谁。 要不说李常旺家的脸皮厚呢,就跟没看到别人瞪自己一样,四下里赔着笑脸求饶:“我学的慢,离夏小伙近点儿多问问,多问问。” “常旺家的,我咋听着你不是想问刘嫂子,是想找麻烦呢?”被迫挪地方的有李常满家的,跟李常旺家的是叔伯妯娌,两家一向不大对付,最看不惯李常旺家的天天说嘴挑是非,一下子挑出她的错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