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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七、真相(二) (第1/1页)
听完了祁丰年的训示,闻赋贤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祁伯伯,你说你不是一一的爸爸,那你一定知道她爸爸是谁。” “我知道,她爸爸你也认识,她也见过。” “谁啊?” “你很想知道。” “嗯,我想一一也很想知道的。”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 “丁一她妈妈对他的恨太深,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提,更不要说原谅他了。他怕丁一知道了是他,他会连女儿的声音都不再听到。” “有这么严重?” “是啊!所以,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你不能告诉她,也许,这一辈子都不能说。” “也许,我可以让他们父女相认呢?” “难得你有心,不过很难,需要慎之又慎。这事以后看情形再说吧!”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 闻赋贤就不以为意了,“就这事?一一她就能容忍,她还不是一般的容忍,她竟然还对那女人说,她会让我娶她。” “那是因为韩霖霖的死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也是你俩的年龄让她缺少自信,最重要的,是她如同看到了她爸当年对她妈所做的事。” 他又想解释那事不是真的,话到嘴边,没说,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也改变不了别人的认定,只问:“什么事?” 祁丰年有些伤痛的闭上了眼,似在整理思绪,又似在犹豫说还是不说,数十秒后才缓缓开口:“那件事其实只是假相,是他故意做出来骗她的。她父亲当年因为帮我得罪了一些很有势力的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找上他,他说他死不要紧,却会连累他的妻女。带她们一起走吧,又不知逃亡的路是生是死。于是决定演一出戏,让外人都以为他们恩断情绝。她妈比她爸大五六岁,这也是她内心的一个疙瘩,他故意找来很年轻的女人刺激她,让她妈捉奸在床。戏演得很成功,两人大吵之后,他离开了。他担心只这一场戏不够令人相信,临走之前,还安排了那女人在他走后隔三岔五的去找她,向她要人。这样,终于骗过了那些本打算以妻女要挟他的人。他用这种方法让她们得到平安,但也让她对他的恨很深很深,二十多年了,也得不到她的原谅。” “你不就是很好的证人?” “因为我跟他的关系,她不相信我的话。在丁一高一之前,她对我没有过好脸色,也不接受我的任何帮助。丁一的肝脏在一次意外中受损,需要移植一部份。她实在没办法了,才接受了我的帮助。她们至今都不知道,那部份肝脏的来源正是他。我认为那是他们解除误会的最好时机,他却固执地说,是因什么而起,就要用什么去解决,而不是要她们用感激来原谅他。” “他怎么这么死心眼?” “他的固执是很可怕的。我也没办法,只能听他的。丁一身体复原了,她也开始会跟我说上几句话,不赶我走了,我又跟她说起当年的事。她说:那一次是骗,我又怎么知道现在不是骗呢?这么多年的恨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改变不了了。” “就跟你们认定了一样,我的话你们怎么也不相信。” 事没有临到自己身上,是难以有同感的,此时,祁丰年动摇了想法,但又不知真相是什么,只得叹了口气,“我们相不相信不重要,要丁一相信才行。” “我会让她相信的。” 听着他肯定的话,他突然相信他的话是真的,欣慰也是认可的点点头,“我相信你。你知道吗,有一个人从开始就相信你,他说如果是你说没有做过,那就肯定没有做过。” “谁?”闻赋贤有些激动,没想到从未听过自己解释的人,竟然会相信他。 “丁一的父亲。” “祁伯伯,你还没有告诉我,她的父亲究竟是谁。” “于冶。” 闻赋贤大吃一惊,“你是说黑白武士、我师父于冶?” 祁丰年点了点头。 “我跟他生活了近两年,怎么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出来?” “他不是一般的人,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没有谁可以知道。” “我也该去看看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