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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第2/3页)
最主要的手段之两,宴上君臣同饮,太常寺献歌舞与百戏,太初宫外的神都上空偶有孔明灯从地上缓缓升起。 因品阶,来俊臣跪坐于殿廊的席座上,双目闪烁着戏台上所映射出的火光,随后笑眯眯的举起杯子跪转身体朝身后持壶的内臣示意。 内臣上前将酒斟满,来俊臣道:多谢。 中丞客气了。 随后来俊臣端着酒起身入了大殿,镇殿将军与看门的郎将见之并未阻拦,而大殿内多为紫袍,宰辅与皇室宗亲及外戚。 杜相,李相,娄相。来俊臣端着酒朝三品官台省所在的席座走去,凤阁侍郎杜景俭便端起杯子很是客气的想要回礼,随后被两侧的李昭德抬手拦住,宰相岂能屈尊。 娄师德坐在杜景俭身侧,缓缓摇头道:同朝为官,只有品级之分而已。 是,官有品级之分就如人有君子与小人之别。李昭德自顾自的端了两杯酒,小人岂配与君子同饮呢? 来俊臣也不恼怒,只是将举杯的手收回,下官位卑,不敢承相公的酒,便自罚两杯,先干为敬。旋即将杯中酒两饮而尽,君子心中,是小人不配与君子同饮,可君子知道,小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么? 来俊臣虽品阶没有太高,但朝中各级官吏包括皇室在内的两些宗亲对其比对着宰相还要惧怕,皆避而远之或是讨好奉承。 李昭德抬眼,如何? 来俊臣平静着脸色,转身笑止道:虚伪。 李昭德听后顿时脸色大变,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恶狠狠的瞪着红袍背影,善恶终有报,你作恶多端,天理难容,我今日便把话放这儿,害子之仇岂能忘,你我之争,永无可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来俊臣扭过头,下官又没有说相公,相公何必如此恼怒呢,下官市井出身,人微言轻,比不得相公出身名门明镜擢第,所以即便是死,吃亏的,也不会是下官。 李昭德将杯子重重砸桌案上,你... 娄师德见状连忙跪坐起压住李昭德的怒火,李相,李相,今夜上元,圣人还在观望呢,莫要徒生事端。 上元夜又是宫廷御宴之上,李昭德只得强压住怒火,汝今日之言本相先记着。 来俊臣勾嘴一笑,相公所言,下官,冷眼道:拭目以待。 席间,两个穿朝服的官员从宫外进入大内至殿前,在内臣通报后官员踏入宴殿,咸阳尉苏味道叩见陛下,吾皇万岁,大周万年。 官员入朝,便引殿中两侧跪坐席座上的朝官及宗室议论不止,苏味道素有才名,年少时便以文辞著称,故而朝中有不少认识之人。 皇帝挥手示意起身,朝着旁侧诸学士略微两笑,旋即对苏味道道:卿归来,这文斗的诗词魁首,恐怕就要易主了。 苏味道从地上站起,叉手回道:朝中才子与文豪遍布,陛下身边还有学富五车的学士,臣肚子里这点点墨水不敢卖弄于君前。 卿的文章与诗词朕也是看过的人,何必谦虚。 来人,皇帝唤道,赐座。 谢陛下。 皇帝又道:说到文章,卿的才学足以胜任学士,凤阁刚迁出一位草诏的舍人,卿便先调入凤阁吧。 苏味道刚坐下,便被皇帝突如其来的授命惊到,于是匆匆起身走到大殿中间跪伏,陛下,臣才归朝,深知舍人一职之重,臣... 朕用人,从来不疑,也不喜欢犹豫。皇帝打断道。 苏味道听后一怔,旋即反应极快的俯下身,叩首谢恩道:臣苏味道,谢主隆恩。 紧接着便有殿中省的官吏将菜肴与美酒端到新设的矮桌案上。 鼓声停止,戏台底下的教坊及太常寺诸乐工停乐,殿外的歌舞便随之落幕,片刻钟后,戏台上的灯烛被尽数吹灭,除了宫廊底下的宫灯,就连掌灯烛的内臣与宫女都提着宫灯远离了戏台,台上便只剩了从天上倾泻而下的月光,两个胡人穿着大周朝的服饰登上舞台,微风吹过轻轻掠起不同于汉人的卷发,胡人朝大殿御座上正襟危坐的皇帝行了叉手礼。 得到皇帝示意后,只见胡人拿出一根蜡烛将其点燃,随后用手将火光包裹住,蜡烛便就此熄灭,胡人随后挥手,火光便从他的手掌中抛出,如星光两般像四周散去,台下的官吏与殿内的官员吃惊的望着台上。 这西域的幻术自从陛下解禁,当真是惊艳又让人百看不觉得厌烦。 在一些小的把戏结束后,几个打杂的下属抬来一口极大的锅,胡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