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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4) (第2/3页)
,已经换好了,主母正在内房叮嘱七姑娘。 萧至崇于是入内,朝一众女眷拱手道:至崇有些家话要与妹妹母亲细说,还望诸位姊妹见谅,请先移步到房外等候。 房中热闹渐渐散去,唯不变的是铜镜里盛装打扮之人的神情,既不悲也不喜,犹如这场轰动神都的婚事与自己全然无关一般。 萧至崇捏着不安分的手上前,母亲。又对着妹妹犹豫道:阿兄知道七娘你一直不喜欢二公子,这门婚事是萧家欠你的,我得到消息,新郎病重由其长兄代为亲迎,他的病拖了数月一直未见好,连亲迎这样的日子都无法,只怕是时日无多... 时日无多,崔氏惊慌道,你上次去探望回来时不是说他已经好全了吗? 萧至崇惭愧的低下头,旋即坐到萧婉吟的身侧凑近道:反正七娘你也不喜欢他,若你嫁过去李家欺瞒病情便亏欠我们一个人情,等过一阵子我在想办法将你接出来,大周朝的新法,是允许女子和离再嫁的,你若是不愿再嫁我也绝不会再逼迫你,你要回雍州,回沂州都行。 满眼功利心的萧至崇并不知道萧婉吟等的便是他今日这句话,一向温和的崔氏突然对着长子大怒,你与你父亲一样为了功名利禄疯魔了不成?这可是你的嫡亲妹妹,你竟然为了攀附权贵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妇人最重要的是名声,为了仕途,你竟要让亲妹妹担上克夫的名声守寡,她这一辈子就让你给毁了! 立字据吧。等母亲训斥完后萧婉吟开口淡然道,我可以答应阿兄,但空口无凭。 好,好,我这就写。不顾母亲训斥,萧至崇大为高兴的站起,四处观望着房间寻找纸笔,旋即将适才的承诺逐一写下。 崔氏拉住萧婉吟,心疼道:最重的亲迎礼新郎没有来你却要随其兄入门,你让街上那些洛阳人如何看你,将来又如何议论你,李家如此做岂不太过欺人,于你又是多大的委屈。 萧婉吟冷笑一声,望着远处正一脸欣喜认真写承诺的兄长讥讽道:能够帮助到家族,就算是公主也会被当成工具与他国王子和亲,远嫁和亲饱受思乡之苦,女儿这点委屈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圣人这一朝并没有公主被送去和亲。崔氏回道。 那是因为圣人也是女子,而士庶之家仍是男主人,他们非女子之身便也无法体会女子在内宅之苦,总以为荣华富贵才是最好的选择与归宿。 萧至崇将笔搁下,又仔细查看了一遍,旋即将其拿到妹妹跟前,七娘看看哪里还有纰漏,若不满意我再修改便是。 萧婉吟将字据折叠起收入囊中,字据为证,往后我想做任何事,阿兄都不得干涉。 好。 咚咚 姑娘,伴郎们来崔妆了。 顶着沉重的金钗与厚重的礼服,萧婉吟回头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傅粉施朱,珠翠罗绮,突然失声笑道:寻常人最廉价的自由,我却要的如此艰辛以及卑劣,不光如此,还害了自己最在意之人。 代替弟弟迎亲的李元纮穿着一身红色朝服守在房门前的阶梯下,婢女从房中走出轻轻唤道:新妇出! 团扇掩面只能瞧见新妇的双眸,李元纮年长其弟不少岁又久在官场,又与萧志崇是自幼相识的挚友,但对于萧婉吟,他只在少时见过一次,而后便都是从弟弟口中听说与外面的传闻,加上自己及冠后便以恩荫入仕,长期在地方做官,便也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几次登门,女儿家也都待在深闺中不见外客,十余年过去,隔着团扇也知眼前人的样貌皆变化极大,如今便是看着都觉得清冷。 李元纮虽与是李元符的兄长,但二人品性却截然相反,相比一直地方长期任职的长子,他们更熟知次子,此次长子代弟弟迎亲,还是因父亲李昭德做了宰相他才被调到京畿离洛阳不远的州县为官,萧婉吟见之也有些许诧异,眼前人与少时判若两人。 一阵议论后,族中的女眷又见李元纮楞看着新妇一言不发,遂又私下小声猜测道:这长公子莫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弟媳吧,瞧这眼神。 本该新郎亲迎,为何让兄长代替? 我瞧着这长公子模样甚好,温文尔雅,又是长子。 妇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二人,萧婉吟端庄的站在房门内尚未迈步出去,眼里充满了的惊讶,以往从没有注意过父亲友人李昭德的长子,李元符的模样也算俊秀,但其兄长比之弟弟的模样竟更要胜,举止从容,眼神也要更为温和,而且萧婉吟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