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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 (第2/3页)
胞的兄长,你可知这其中的阻力? 在权力的争斗中,最安稳,莫过于泰山之巅,否则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若争,何不争个全部?王瑾晨劝谏道。 若吾说,吾不愿意冒这个险呢? 有圣人登基的前车之鉴,公主无非是害怕受人指责,然公主与圣人不同,公主是大周的公主,也是李唐公主,权衡于武李之间,下官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全在公主。 王舍人怂恿吾夺权,太平公主撑在茶几上盯着王瑾晨道,意欲何为呢? 公主几番救我,不胜感激,此次劝谏只是将来的长久之计,既是为公主所想,也是为下官自己。 从公主家中踏出,身上被龙涎香环绕的味道逐渐被城北刮来的狂风吹散,狂躁的风将车帘屡屡吹起,刺骨的风被厚实的衣裳挡住。 马车刚进入修文坊,神都的上空突然飘起了漫天的雪花,车夫将马车停稳,长安抱着一件狐裘等在门口,搀扶下车时嘴里还念着刚刚得知的消息,狄公相助,遵公子假死,已派人将其藏匿于中牟。 王瑾晨披上狐裘站在马车旁侧抬头望着天,旋即摊开手掌,雨雪浮浮,见晛曰流。如蛮如髦,我是用忧。 长安听后,颇为无奈,同时也对王瑾晨日后深感担忧,官场如龙潭虎穴,主人还需多加小心,未雨绸缪,像格家这种事,帮之无益,还恐与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王瑾晨踏入自家的前院,能换我心安,又岂是无益呢。 北院的房门因为狂风而紧闭,王瑾晨走到门口问道看守的婢女,我走后,夫人可还好? 婢女点头,郎君走后没多久,姑娘便睡下了。 好。王瑾晨轻轻推开房门,尽量不弄出声响,将狐裘脱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长安从后厨端来一盆炭火。 主人,天气寒凉。 嘘。王瑾晨透着门缝往房中瞧了一眼,随后走到炭盆前蹲下,将冻得发红的双手置于火上烘烤。 格夫人还不知道,整日以泪洗面,此事要告知格夫人么? 不必,往后也不要与格家有来往了。 喏。 一束光从门缝中透进屋里,穿堂而过的寒风吹起王瑾晨背后的发带,一股浓郁刺鼻的药味从门口飘入,到服药的时辰了么?记得晌午不是才喝过吗? 婢女点头,张御医刚才来过,说是奉旨视诊,换了方子也加了剂量,喝药的次数便从一日两次增至三次了。 张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婢女支支吾吾的看向长安,王瑾晨扭头盯向长安,旋即轻挑着眉头。 回天乏术四个字再次萦绕耳边,王瑾晨撑着膝盖站起,抬手道:给我吧,你们都先下去。 喏。 王瑾晨端着药缓缓入内,将一碗乌黑浓郁的汤药轻轻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掀起床帘准备轻轻呼唤时,垂在腿上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公主没有为难夫君吧? 王瑾晨盯着那双认真的眸子,摇头,是我吵醒你了吗? 李锦也摇头,方才就醒了,只是觉得她们日夜照顾妾一定劳累,便没有作声。声音有些无力,但好在能够听清。 王瑾晨紧紧握着李锦的手将人从榻上扶起,来,先喝药,一会儿要凉了。 一边喝着王瑾晨一勺一勺喂来的药,李锦问道:刚刚听见了外房的风声,可是天又冷了? 王瑾晨轻轻吹着勺子里的汤药,点头道:今夜怕是要下雪。 还记得在越州的官学中,王郎代妾受罚,助教当真心狠,竟让你在雪中跪了一夜,连累你病倒归家,妾内疚了许久,那晚,王郎的阿兄给你送吃食你不拒不受,反而要了一张琴,妾看了一夜的雪,也听了一夜的琴声,越州的月夜没有这般冷,也许是因为琴声的缘故,景色很美,人也是。 面对着病倒数月,今日突然变得话多了起来的人,王瑾晨将见了底的药碗放下,一声不吭的想要将其扶着躺下,李锦遂伸手制止,睁着无力的双眼呆望,不想睡了,妾只想多看看你。 王瑾晨突然感到一阵心酸,颤抖着将人拥入怀中,不知怎的,眼眶一下变得通红,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我日日都在,你想看,随时都能看到,三娘不是还说想看西域的幻术么,今年正旦大朝,陇右以西的诸国皆会来使,上元会在端门设宴,太常寺与教坊设有鱼龙漫衍之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