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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6) (第2/3页)
,陛下,乐思晦如此大逆不道,竟在明堂以下犯上,失人臣之道,臣请降其罪以儆效尤。 若直言劝谏便视为不忠,那这天下的言路岂不皆断送于佞人之手,见势微,一同拜相的地官尚书格辅元亦起身帮衬道,酷吏执法,临时专决,不复闻奏,下有冤滥,上何由可知,老子曰:故赏善罚暴者,正令也;其所以能行者,精诚也。 臣请奏,拷问诬陷控告傅少卿之人,以正令法,还其清白。 诸位相公如此为罪人说话,莫不是同党?一直跪坐着沉默不语的武承嗣突然开口道,且不论傅氏是否畏罪,但两位相公借傅氏一案暗喻陛下用人与执法不公,不顾天颜,人臣之礼尽失,又当如何罚之呢? 明堂外看守的内臣交叉着双手躬身小步入内,启禀陛下,洛州司马狄仁杰到。 一句通报,使得气氛僵凝的朝堂变得哄闹,文武百官纷纷回首,狄公回京了? 武承嗣身侧的心腹便有些不淡定了,侧身小声道:陛下此时召归狄仁杰,是何用意? 武承嗣柔搓着捏笏板的双手,侧头回看御座上正襟危坐的皇帝,本王也想知道,君心何为。 红袍神态自若的跨进大殿,持笏跪拜道:洛州司马狄仁杰归京面圣,陛下万福,大周万年。 狄卿请起。 谢陛下。狄仁杰遂起身,臣闻太常寺少卿傅游艺一事,遂匆匆归京,奈何至神都宫门已闭,未至朝官之列而擅闯明堂,请陛下降罪。 卿入朝,必是有要事要奏,既有言,便道来吧,方才的争论,朕也听乏了。 狄仁杰躬身,从拿笏板的袖子内抽出一张卷起的宣纸,陛下,这是太常寺少卿原配妻子拓王氏的陈书,上面有半月来少卿的全部起居,随后又从怀中拿出几分折叠齐整的纸张,臣于昨日黄昏归京,赶在日出之前,以洛州司马之职执行公务为由于神都调查了一番,发现控告的亲从于案发那几日未曾与太常寺少卿单独会面过,时至秋日,太常寺公务繁忙,少卿常宿于官邸而未曾归家,这几份则是臣着人所调查的亲从行踪。 狄仁杰呈上字迹齐整、条理清晰的起居记载,望着哑口无言的朱紫官员,底气十足道:想必这件事,诸位相公都未曾想到吧? 以言语相告,本就没有物证,人心可畏,父子尚且相残,何况毫无血亲之人呢,因仇记恨也未可知,仅凭一人之言,而定在朝数十载功臣之过,岂不荒唐?狄仁杰再次躬身,臣将此证示于亲从眼前,使之畏惧而招供,狄仁杰侧头撇了一眼脸色逐渐失常的武承嗣,乃因私仇细微之事动了歪念从而诬陷,恳请陛下传召,亲鞫此案。 女皇看了一眼内臣转呈上来的起居记录,挥手道:不必了,朕相信狄卿的办案能力,事情既清,又何必传小人入堂,脏了诸臣的眼,传旨,太常寺少卿傅游艺以五品礼葬之,抚恤其家,其余入狱者无罪释放。 至于乐思晦所提奏议重新启用徐宏敏,召归李嗣真以及对于新任御史中丞诬陷朝官之事便就此揭过,女皇似乎无意惩治,朝官们便也不敢重提,陛下圣明。 咕噜咕噜缓缓转动的车轮碾压着洛阳城街道上铺满的细沙,车厢内频频传来女子纤柔的咳嗽声。 哒,哒,哒,六合靴踩在湿漉的青石地板上,绯色公服上系着金带,腰后悬着的银鱼随着步伐左右晃动,沾水的脚印至一处牢门前便就此止住。 隔着厚实的木柱,里面关着一个同样服色的犯人,只是头发只用了一根木簪挽着而显得有些凌乱,衣着也没有那么齐整,因为双手被木枷所缚,使她无法整理衣冠,听到皮靴踏响地面的声音,犯人背靠着木柱坐在地上,开口道:傅氏之死朝廷应该掀起了争论吧,是死忠还是畏罪,我猜那些耿直的大臣不会明面帮曾为恶人之一的傅元综说话,他们意在春宫,所以此斗,必败,他们越是帮衬李氏旧皇族,便会让君王越猜忌,因为现在圣人最害怕的便是李氏独大,再覆周矣。 啪啪啪!身后响起缓慢但有秩序的掌声,来俊臣笑眯着一张脸,王舍人的聪慧,何止是公辅之才,只不过可惜的是来俊臣故意顿住。 王瑾晨扭过头抬眼望着身后站定之人,行刑之日将近吗?再也无法拜相。 来俊臣为之一笑,舍人算漏了一点。 你仍旧唤我舍人,可是事有转机? 王瑾晨话闭,来俊臣便从抱合的袖子里拿出钥匙,洛州司马狄仁杰被圣人召归京城了,且当廷破案,还了傅氏清誉,所以这次的武李之争,谁都没有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