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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5) (第2/3页)
臣也不推辞,从长袖内伸出手打开匣子瞧了一眼,发现里面装满了珠宝,旋即笑道:七姑娘重情重义,实在让人钦佩,只是不知底下那薄情郎,是否能承这样重的情。 来俊臣笑眯眯的收下珠宝提步从萧婉吟身侧擦过,走到五六步远时又顿步回首,过道极的黑暗将人衬的阴险至极,哦对了,凤阁舍人如今是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来某知道七姑娘聪慧,也应该知道棋子在皇权之争最后的下场吧,看在六娘的份上,来某还是要劝谏七姑娘一句,既非良人,何苦执着,以姑娘的家世,这天下才貌双全的男子尽可选之。 萧婉吟装作客气的福身,多谢中丞好意。 听见声音从石梯顶端传来,王瑾晨将视线挪到台阶处,一道黑色身影映入眼帘使得持杯的手突然僵住。 萧婉吟从台阶走下至王瑾晨跟前,相顾无言后,王瑾晨坐转身子背对着萧婉吟,萧姑娘是来看在下笑话的吗? 萧婉吟侧头看着被枷锁束缚了手脚的人,旋即也转过身与之背对,冷冷道:不是我想来的,而是王舍人的原配发妻登门所求,因秋官尚书与来俊臣关系紧张。 三娘?王瑾晨扭头,看着萧婉吟消瘦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担忧,她知道了? 萧婉吟回头,原来王舍人入狱还瞒着妻子呢。 王瑾晨埋下头,旋即又抬头哀求道:还请萧姑娘出去替王某转告拙荆,一切安好。 我来此... 我知道,王瑾晨开口打断道,移开视线再次背对萧婉吟,萧姑娘来此是想问在下是否有解救之法,解铃还需系铃人,天心不过是想试探两派之争,谋逆之罪乃十恶之首,唯有案清可解,天心已定,如何能够案清。王瑾晨合着木枷上的双手,欲加之罪,又如何解释的清楚。 说是自然是说不清的,空口无凭,没有丝毫信服力,可若以死明志的决绝之心,天下人,又有谁会质疑呢? 王瑾晨突然愣住,带着木枷转过身,什么意思? 萧婉吟看着王瑾晨因为傅元综而变得紧张起来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就在我来的路上,秋官传来消息,昨夜太常寺少卿傅游艺于秋官大牢中自尽身亡。 两个时辰前 百官所呈奏疏被堆做两沓,皆是关于太常寺少卿傅游艺谋反一事而上疏皇帝,但争论与请求却分做了两派,一派是定重罪,而另外一派则是请求彻查以及替其余一同入狱的无辜大臣求情。 凤阁舍人张嘉福上疏说谋反乃十恶之首,罪不容恕,傅游艺居相位时提拔亲从,大肆揽权,又迫害排挤同僚... 皇帝侧躺在榻上抬手示意女官止住,右相有上疏吗? 女官从另外一堆奏疏里找了一番,打开文昌右相岑长倩的奏疏大致瞧了一遍后道:文昌右相倒是没有言及傅游艺之事,但是替凤阁舍人王瑾晨求了情。 都说了些什么? 右相说,圣人忌讳臣子结党营私,但是臣子脱下身上的公服便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国朝以仁孝治理天下,天下人那么多,哪能逃开人情世故呢,凤阁舍人以进士及第,三年考绩未满而破格入凤阁,成为天下士子心中的所求,但若王瑾晨因罪臣傅氏而遭无辜牵连受害,朝廷便损失了一个栋梁之才,也会寒那些尚未入仕的士子之心。女官放下奏疏,叉手道:臣斗胆请柬,王舍人在天下人眼里已然成为年轻一辈人中圣人您最器重的臣子,若连他都未能幸免,又叫天下人如何猜想,百官势必人人自危,圣人... 够了。女皇打断道,但未发怒,你先下去吧,婉儿。 欲言又止的女官只好作罢,拱手道:臣告退。 大殿内重归安宁,只剩一个年轻的内臣陪在女皇身侧,瞧着因思虑过重而精气神不足的皇帝,高延福大着胆子走到身侧,内舍人想为大家分忧,但也只站在了于己有利的一面,还请大家息怒,御体要紧。 女皇坐起,望着桌子上成堆的奏疏用力按着额头,你们都在逼朕,难道这些事情朕会不清楚吗?朝中的争斗与算计,皆因国本未定,朕以李氏新妇的身份登基为帝以周代唐,皇嗣虽为朕子,身上流的却是李唐之血,若传子,天下便要重归大唐,那朕在这中间所作又会被后人称作什么,李家的罪人?传武氏族人继任大周,朕至少是个开国之君,可是放眼武氏宗亲,又有何人可以为继。 立储一事高延福只是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