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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第1/3页)
他宋延清不仅诗词写的好,如今就连眼光也极是锐利,皇太后按着额头继续躺下,底下的事先放一放吧,上面还有太多杂碎还没有处理,让来俊臣与周兴来一趟。 喏。 都堂的文房里,传出刺耳的破碎声,心腹下属连忙走近安抚,恩相消消气,何必与一个十几岁的小辈一般见识。 你没听见他刚刚抬出太平的那副样子吗?他一个刚中第的进士,一个毛头小子,竟敢,竟敢,武承嗣指着自己,竟敢忤逆当朝宰相,本相就算不做驸马,那也是万人之上的首相,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姑母当廷给了他官嘛,吏部的任命都没有下也敢如此猖狂? 左相,那进士方才之语,有挑衅之意,他明知道皇太后殿下有意选您为驸马却还如此不识抬举,下官有些担忧,他会不会到太平长公主跟前吹风,下属凑拢小声道:殿下登基在即,驸马一事也快要选定了,这个时候万不能出了差错才好。 武承嗣侧头,你想如何做? 这样的人不能为己用,若留着必然是个祸患,趁吏部的任命还未下达他尚未释褐前,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否则等他做了朝廷的命官,这闹得可就大了。 洛南 从宫内出来,王瑾晨便一路警惕的专选闹市区行走,回了家之后径直朝房中走去。 郎君这般着急,今日可是见了圣人?小环从门外一路跟随,见人不搭话,连忙道:宋姑娘在您床上睡着了... 入房的脚突然顿住,王瑾晨回头道:她怎么阴魂不散呢? 这个,小奴还想问郎君您呢。小环一脸茫然道。 我...王瑾晨将半抬起的手垂下,无奈的跨入了房中,开门时特意放缓了手而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 瞧了一眼榻上的女子似乎正在熟睡,便轻轻迈着步子走到柜子前收拾衣物。 王进士这是要去哪儿呢?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王瑾晨身子一颤,手中的衣物也随之掉到了地上,她侧过头看到榻上的女子慵懒的爬起,身上又衣不遮体便将头迅速转回,你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就往别人家跑,还睡在别人的床上。 都是姑娘家,王进士为何这样小气? 我这是小气吗?王瑾晨将衣服放好,你知情,可别人不知情,姑娘的名声,我误不起。 宋令仪将被褥掀开,穿好衣裳后,伸了个懒腰,本没有想睡的,不过你房中的味道很助睡啊,就连在父亲家中都未曾睡过如此安稳的觉。 你要是喜欢你就睡吧,我现下得走了。 宋令仪看着包袱里的衣物,你收拾细软,这是要去哪儿? 自然是逃难。 你一个新及第进士不去与人喝酒庆贺,逃什么难? 王瑾晨直起腰杆,今日皇太后殿下当廷受了我差遣。 宋令仪寻着王瑾晨旁侧坐下,斜靠着椅背问道:进士之中不少高官子弟,殿下怎么偏就给了你官,难不成...宋令仪审视着王瑾晨。 不是,赴试之前我就知道殿下一定会扶持崤山以东的门阀士族,而打压关陇贵族,太宗高宗皇帝打压士族,此时施恩必然能够笼络人心,而李唐皇族靠的是便是关拢军阀起家,改朝换代,就在眼下。 哟,宋令仪故作惊讶道,没有想到书呆子也会审时度势啊。 若非看中此机,我怎会涉险跑到京城来做官,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百害而无一利我怎会前往呢,我又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大义舍生忘我之人,王瑾晨旋即摇头,如若我所想被阿耶知道的话,肯定少不了要挨板子。 殿下授予你官职,而你...宋令仪盯着她手中的包袱。 我逃的自然不是授职,朝廷的任命怎可能逃。王瑾晨无奈的摇头。 那你是... 保命。 尚善坊太平公主宅 尚善坊临洛水,在洛水之南,崇贤馆、宗正寺、内仆局等官署皆在此坊内,王瑾晨站在一座门前雕有石狮子的宅前,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可没说武三思的家也在这个坊中... 看什么看,尚书宅也是你能看的吗?看门的家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