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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2/3页)
到,想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过去伺候她!” 徐孟州有些不屑,只道:“她一个未婚姑娘放在我们夫妻屋里多有不便之处,难免影响她的名声,实在不合适。而且屋里都已经转不开身了,又何必让她过来添乱?” 谢氏紧皱着眉,道:“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假不懂,我既将她送过去,自然是为了让她伺候你的!” 徐孟州立即打断了她的话,“用不上母亲费心。” 谢氏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他质问,“好,这事不让我费心,那你告诉我,盛氏受伤难育子嗣之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徐孟州自然是否认的,“你别信那些流言蜚语,根本没有的事!” 谢氏厉声道:“我今日从宫里带回来的太医亲自验过,说她毒入骨髓,能捡回这条命已经是侥幸,身子就算恢复了,走几步路都会累得喘不过气,就算是想方设法侥幸怀上也保不住,就算保住了也生不下来! “太医亲口所说的话,难不成还有假?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情,为什么还要刻意瞒着我!” 徐孟州脸色一沉,眸光幽暗,死死抿唇没有开口说话。 谢氏走上前来,望着徐孟州,理直气壮的质问:“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迟迟没有子嗣,你娘堂堂主母连个管家权都没有,你爹迟早没耐心,随时将大权从你手里收回,你若没有徐家这些人支持,哪还能有今日这般风光? “以前给你安排通房你瞧不上,现在让人伺候你你又不情愿,那今后呢,她都不能生了,难道今后你还打算一辈子不纳妾么? “若兰是我亲手养大的,什么都听我的,将来她生的孩子,完全可以抱给盛氏名下…… “你若是顾虑盛氏受了伤,名分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再说……” 她的话越说越过分,这意思,已经是要徐孟州先把慕若兰给睡了再说。 气得徐孟州脸都黑了,难得对着谢氏就如此凶悍狠厉的语气道:“她为我受的伤,就算她这辈子都不能生,我也绝不会纳妾!” 说完徐孟州便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扭头转身,大步离去。 只剩下谢氏,被他身上的气焰惊得浑身一震,许久才迟迟缓过神来。 这还是徐孟州长这么大,头一回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气得她浑身发抖,恨恨咬牙,竟是热泪一涌而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分明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眼里哪里还有我!” 赖嬷嬷赶忙上来将她身子稳住,安慰道:“夫人莫着急,六爷肯定就是一时昏了头,过一阵,过一阵自己着急就想明白了。” “……” * 一想到今日太医来过,盛长乐是不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徐孟州当时就心急如焚,几乎是快步跑回的云舒院。 正是日落时分,屋里刚刚点上的灯,远远就能听见女子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不知已经哭了多久,哭得声音都已经嘶哑了。 光是听见这哭声,就已经让男人心下一撞,喘着粗气,带着热汗就径直进了屋内。 盛长乐趴在床上痛哭流涕,只能看见她纤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哭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本来沉璧和秦嬷嬷都围在床边安慰,看见徐孟州回来,这才让开一条道来,退到旁边立着,各个都是面色阴郁,屋里一片死气沉沉。 徐孟州快步上前,坐在床沿,手掌捧着她抽动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昭昭……” 盛长乐被扶进他怀里抱着,对上他的目光,哭得更委屈了,滚烫的热泪哗啦啦往下流。 徐孟州将她揽入怀,“昭昭,别哭了。” 盛长乐的声音抽噎,话都说不出来,“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前世她因为不想生,故意装病,让太医说她不能生育,结果现在想生,却当真不能生育了。肯定是她坏事做太多,现在报应来了吧? 虽然说前世她没生,徐孟州也不曾因为这件事有任何芥蒂,可是,这回明明是她想要的。 一想到这里,盛长乐哭得更伤心了,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脑袋埋在徐孟州怀里,眼泪都抹在他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