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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事发 (第1/3页)
这厢,对宋毓下了逐客令的顾侍郎,从回来起就沉着个脸,在书案后单手持书,盯着那一页纸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花扬坐在离他不远的罗汉榻上,假练字真窥探地观察了他好久。总觉得今日的小白脸,好像气压特别低,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若是在往常,他总会隔段时候便过来看看她的练习,点评指导一番。而今日的他,仿佛石化,往那儿一坐,便似老僧入定…… 花扬盯着他瞧了一会儿,隐约觉得,他似乎是在默默地生着气。 哎…… 花扬在心里叹气,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对,可又觉得他冷面蹙眉的样子,实在养眼得紧。 比如,这线条流畅的下颌、弧度恰好的嘴唇、英挺的鼻子、深邃的眉眼…… “唔……” 忽然的四目相对,猝不及防。手上握着的笔一抖,在宣纸上留下长长一道墨迹。 眼见躲不掉,花扬只得弯起眼睛,对顾荇之露出一个清澈的笑。 顾荇之一怔,却神色复杂地移开了目光。 一脸不解的花扬被这偶然的一次眼神交汇弄得更加莫名其妙,扭头撇撇嘴,干脆低头画起画儿来:一个小圆圈连着一个大圆圈,两只小短棍儿是手,两根大长棍儿是腿。 她看着宣纸上那个简易的小人儿,回忆着顾荇之光风霁月、翩翩公子的模样,总觉得这张画还少了点什么。 于是,她想到了那晚所见,他深浅沟壑的腹肌和胯腹之间的东西。 握笔的手顿了顿,花扬抿唇,又在大圆圈上画了几条横竖交错的线,小人儿的双腿之间也添上了一根粗壮的小棍儿。 画毕,她盯着那副简易的“顾荇之”笑起来,有种孩子偷偷摸摸干了坏事的得意。 “笃笃——” 伴随两声轻柔的敲击,一只玉琢般的手出现在花扬的视野。 她怔怔地抬头,看见顾荇之依然阴沉着那张俊脸,神情肃然地看她,欲言又止。良久,却将视线落到她方才的画作之上。 “……”想把画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花扬有一瞬间头脑空白,害怕顾荇之问她这画的是什么。 “画的是什么?” “咳咳……” 果然!花扬被他这致命一问憋出了一串咳嗽。 灵光一闪,她眨着眼睛对面前的人做了个嘴型,笃定道: 乌龟。 嗯,她画的是乌龟。 顾荇之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隐隐觉得不对,但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短暂一默,然后撩袍坐到了她身边,温声道:“从今日起,我不能再与你同睡一屋了。” 花扬歪了歪脑袋,没听懂。 自从那日她故意将杀人用的花簪交出去后,顾荇之天天都是守着她的。哪怕是晚上就寝,两人也是同睡一屋。她睡床上,他睡榻上,所以如今顾小白脸这句“不能同睡一屋”是个什么意思…… 顾荇之见她不说话,广袖之下的手隐隐紧了紧,沉声解释道:“你是未出阁女子,按理说是不该与男子这般亲近的。许是我们在一起相处习惯了,让我忘了这一点。故而今日之事,是我的错,往后我会格外留意的。” 听到这里,花扬明白过来。 今日她和宋毓的事,让顾荇之误会宋毓意图对她不轨。本来嘛,宋毓带着那样一个面具,调戏调戏民女也很正常。但顾荇之却觉得,这件事他也有责任。 错在平日里跟花扬相处太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