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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第2/3页)
林,待咱们过了桥,行到那林中,便可见 却听孟潜山声情并茂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孙远不解,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就见竹林之中,溪水潺潺,曲径通幽。百竿翠竹之下,置了一处露天的棋榻,棋盘以石雕刻,雅致非常。 而此时,那棋榻之上,坐着两人。 一人身着红衣,一人一袭青衫,正在林中对弈。 孟潜山在心中恼得直喊祖宗,恨不得打自己的脸。他脚下一个急刹车,抬手掰住孙远的肩膀,便逼着他让他在狭窄精致的石桥上掉头。 奴才记岔了!不过个破竹林子,没什么看头。前头就是死胡同了,快掉头,咱们上下一处去 却在这时,轮椅上那位一直不声不响的祖宗发话了。 不是听泉么?他道。回什么头,接着走。 那沉冷的声音,像是从唇缝中挤出来的。 孟潜山恨不得给他跪下了。 您一路都不搭理奴才,原来在听奴才说话啊! 他连忙躬下身去,想劝这位祖宗别去听泉了,却在他躬身的那一瞬间,霍无咎的侧脸直撞入他眼帘。 他看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冰冷而锐利,全然不似方才的淡漠和兴致缺缺,而是锐利如鹰隼,直看向前方。 一时间,孟潜山只觉这人身在沙场,身后万千兵马,双眼如炬,下一刻便要亲自取下贼首的项上人头。 孟潜山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这位祖宗,在看着徐渡。 第25章 孟潜山不敢不从,只好带着孙远,战战兢兢地推着轮椅往前走。 他在心里流着泪大喊,徐夫人,快跑啊。 不过,那二位夫人明显没有收到他用神识发过去的信号,听到轮椅的声响,他们纷纷抬头,竟皆露出了好整以暇的神情,等着他们几人走近。 轮椅上的霍无咎冷眼扫过两人。 穿红衣服那个他有点印象,长得像个娘们,毛手毛脚的,第一次见面,就伸手摸他的脸。 另外一个 他眼锋有点冷。 上次遇见的时候,从中说和的那个?他拧了红衣服那人的爪子,就是这个人有条不紊地上前劝说,遣人去请府医的。 靖王原来就喜欢这样的? 霍无咎凉冰冰地收回了目光,眼中多少有几分不敢苟同的不屑。 他们军营之中,最烦的就是这种磨磨唧唧爱和稀泥的读书人,光是听他这种人说话,就让人不由得头大。不过想来靖王人品不好,眼光也差得很,能看上的人,不是好东西才是正常。 霍无咎在心下冷冰冰地扫射了一通,并没发现,他将被靖王暗中倾慕多年的自己,也一并纳入了攻击范围。 他不过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神色冰凉,更没有打招呼的打算。 倒是顾长筠笑眯眯地先开口了。 上次见到咱们这位霍夫人,还是好些日子之前吧?他一双狐狸眼软得像丝,将霍无咎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一通。咱们靖王府的风水呀,就是养人,瞧瞧霍夫人,气色好了不少呢。 徐渡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顾长筠家没落之前,父亲房中也有几房姨娘。顾长筠自小耳濡目染,深谙后宅争斗之道,来了靖王府,就尤其爱在外人面前演这酸溜溜的戏。 他平日里不太搭茬,想来霍无咎也不会搭理他。 果然,霍无咎一言不发,倒是后头的孟潜山笑嘻嘻地躬身道:这是自然!霍夫人来了府中之后,一切都好,也劳顾夫人挂心了! 说着,他暗中拿胳膊肘捅了捅孙远,笑眯眯地接着道:不知二位夫人在此对弈,奴才愚钝,扰了夫人们的雅兴孙远,还不快跟两位夫人告辞? 孙远闻言,连忙听话地对二人行礼。 可是,不等他告辞的话说出口,顾长筠笑着开口打断了他。 急什么?他道。来了就走,孟潜山,本夫人是吃人的老虎? 徐渡瞥了他一眼。 他劝过顾长筠多次不要胡闹,但也知道,顾长筠早年历经大起大落,养成了这番游戏人间、见谁都要不怕死地要逗一逗的性子,轻易是改不掉的。 见孟潜山被问得直赔笑,徐渡开口打圆场道:若无要事,也不急着走。霍夫人可会下棋?方才我与长筠正胶着呢,若是会,霍夫人不如来看看,此局当如何破之? 霍无咎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最讨厌下棋。 他父亲是个臭棋篓子,手下的军师却是个围棋国手。阳关偏远,他父亲不愿放过任何一点教育他的资源,便强按着他,让他跟那个笑面虎军师学棋。 他不耐烦玩这无趣的黑白棋子,就总捣乱,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