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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2页)
竟不是真的顾姓之人,以前有阮氏在也就罢了,现在三妹仍常去我院子,怕是有所不妥,所以还请侯爷能约束一二。” 南阳侯先是一怔,然后原先的激动大喜尚未褪去,老脸又一下子涨得通红。 妻子和女儿的心思他早就已经知道。 女儿聪明大方,在京中颇有贤名,更被圣上册封为“淑仁乡君”,取贤淑仁德之意,这在京中公侯之家可是独一份的,因此他便以为圣上亦有此意,以示圣心之眷,便默许了妻子和女儿的心思。 谁曾想顾云暄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他是板正之人,一时之间,涨红了脸都不知该出何言。 顾云暄看了南阳侯一眼,道:“侯爷不必多虑。只是三妹年纪小,不知其中凶险,少些顾忌是正常的,我搬走了,也就无虞了。” 南阳侯张了张嘴。 顾云暄都这般直白了,他要是还听不懂他的话那就别混这朝堂了。 可是想到幼女的优秀和这些年的努力,他讷讷了许久,最终还是厚着老脸道:“殿下,柔姐儿她,唉,容老臣厚颜,柔姐儿她怕是早就对殿下您情根深种。” “老臣自知殿下对自己的亲事必有谋算,且又有圣上在上,老臣不敢有何妄想,但若是殿下不嫌弃,待他日,可否容柔姐儿在殿下身边随侍一二?她心地良善,行事贤良,必会对殿下的正妃娘娘恭谨服侍,不敢有半点逾越之心的。” 第16章 赐婚事 顾云暄听了南阳侯的这话有被一闷锤击中的感觉。 连南阳侯这样板正之人都说出顾柔早就对他情根深种的话,那当年曾氏母女对阿觅亲近讨好......阿觅觉察出异样,甚至发现自己的身世有异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毕竟曾氏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其实最清楚不过......他初来侯府之时,又不是没见过? 只不过那些他从未曾在意更未往心里去过罢了。 也无怪阿觅她会对南阳侯府之人防备惊惧成那个样子了。 的确是他对她太过疏忽了些。 她毕竟是一女子,商户出身,无父无兄依傍,在京中犹如无根的浮萍。 仅有的依仗也只有他而已。 可以前他觉得南阳侯府对他忠心耿耿,身边又有他的人保护,不会有什么问题,见她喜欢顾柔......最初顾柔不过是个十岁,十一岁的小姑娘,他如何能知道曾氏母女那时就已起了那样的心思? 顾云暄想到这些,就再无心敷衍和安抚南阳侯。 而且他最最厌恶别人算计他的婚事。 更何况还是踩着他放在心上的人的身上算计? 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人自己轻忽了不自觉,但若是别人算计轻贱,那却是万万不行的。 他神色淡了许多,有些冷道:“侯爷,朝堂局势诡谲,还是勿要将三妹牵扯进去为好,若是有合适之人,侯爷还是早些帮她定下亲事吧。” 说完道了一声告辞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南阳侯一张老脸一时红一时热,只觉得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说出了那些话。 好像自己这么多年的忠心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似的。 以后殿下会如何看他?圣上会如何看他?......一时之间,他真是又悔又臊。 心中连道,妇人误我! ***** 南阳侯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 回到主院时曾氏看到他沉得吓人的脸,心里就是一咯噔,忙挥了手命人都退了下去,上前亲自迎了他,一边帮他除外罩衫,一边就小心问道:“侯爷,这,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二公子那里出了什么事?” 一边问着,一边自己心里就又是一惊,心道,可千万别是因为那位惹出了什么祸事。 南阳侯扫了自己夫人一眼,由着她除了外衫,然后就阴沉着脸坐到了太师椅上,这才道:“回头你看看,有合适的人家,就把柔姐儿的亲事给定下来,若没有,就由我来做主。” 曾氏吓了一跳。 难道真是那位出了什么事?或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她近乎结巴道:“侯,侯爷,柔,柔姐儿她......侯爷,您之前不是已经同意了把柔姐儿许给二公子吗?” 说完就压了声音道,“侯爷,难道朝堂的局势有变,圣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