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心_分卷(4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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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40) (第3/3页)

  池照问:怎么想?

    别的不说,房子总得给我们买一套吧?还有你爹最近身体也不好了,你是得给我们点生活费吧?还有俩人明显是计划过很久了,池照一问就喋喋不休地开了口,池照之后他们又生了两个孩子但都没有养到成年,于是在媒体上看到池照之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动了心思,要房要车还要赡养费,零零总总地加起来绝非一个正常子女能够负担的。

    你们把我当什么?池照眼睑轻阖又睁开,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你们的提款机吗?

    这么多年过去池照其实已经不太介意当年的事儿了,再怎么说二位都是给予了他生命,池照没想过不管他们,但俩人明显是把池照当成了可以吸血的工具人。

    这我不能接受,池照深吸口气说,我还有自己生活,不可能把赚的钱都给你们来享受。

    这怎么能叫享受?女人的语气有点着急了,这点钱都不愿意出?没我们哪儿来的你?

    不是不愿意,池照说,该养你们的我绝对不会少,这是我的义务,但我没有义务无节制地给你们打钱。

    话说到这里就不欢而散了,之后便是长久的纠缠,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二人去池照的公司闹又去池照的家里闹,不算大事儿但就是让你心烦。

    要不然你就给他们买套房算了,把他们安置到远一点的地方,又不是真买不起。

    生活费要就给吧,虽然是有点不太狮子大开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再和他们好好商量商量,实在不行就忍忍算了。

    不少人这么劝过池照,说两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母,说让他别跟俩人一般见识,让他忍忍就过去了,可池照把他们当父母他们把池照当成过儿子吗,池照不想就这么妥协下去。

    教授,我不想忍。回到家里窝在傅南岸的怀里,池照的声音格外疲惫,我不想被他们无休无止地吸血。

    日复一日地纠缠似的池照的神情有些憔悴,温馨的卧室里,柔软的床上,傅南岸的手搭在池照背上。

    那就不忍。傅南岸的语气很温和,掌心又很有力量,他说,别忍着。

    池照果真没有忍。

    那两人又去医院找池照,池照直接报了警,他们要求池照支付赡养费用,池照便聘请了律师要走法律手段解决。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普通人来说司法程序严谨而繁琐,虽然律师帮了池照很多,但还有流程需要池照亲自出面,这种事儿在法律上也多靠协商解决,大家谁都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二位更是铁了心一般要找事儿,各种要求层出不穷地提。

    一次,又一次。

    池照没想过放弃。却也觉得异常疲惫,每次与他们见面池照都要被迫回想曾经的那些不愉快,想起那暗无天日的岁月和无法逃离的窒息感,池照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某一天却突然接到律师的电话,说是那两位松口了,同意池照按照本市的平均水平给他们提供赡养费,也同意之后不再来单位找池照的麻烦。

    池照人都懵了:怎么可能?你不是骗我吧?

    律师笑了笑,回答:是真的,没有骗你。

    池照又问:怎么说服他们的?怎么突然就去变了态度?

    这个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律师顿了一下,说,总之以后您可以安心了。

    这转变确实莫名奇妙,却也确确实实让池照松了口气。律师说让池照别操心池照就真的不想深究了,这么久的纠缠他早就吃不消了,池照千恩万谢谢过律师把这事儿给过去了,而直到很久之后有次律师说漏了嘴,池照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是傅南岸在背后使了力,是傅南岸一次次替池照与那两人谈判,他和池照的律师一起恩威并施,才终于让那两个吸血虫一样的人松了口。

    教授你怎么这么好啊?晚上躺在床上,池照很眷念地环抱着傅南岸的腰,怎么从来没告诉我过我?

    他问傅南岸:和那俩人聊是不是很烦?

    也还好。傅南岸笑笑,把所有的艰难都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俩人都不是喜欢诉苦的人,当初父母刚来找池照的时候池照没和傅南岸抱怨过,后来傅南岸默默做的这些他也从来没和池照提过。

    想也知道想要说服池照的亲生父母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傅教授没有通天的本领,有的不过是心理学教授的一点能力与池照的爱人这个身份,但因为是与池照有关的事,所以他便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和律师一起找过往类似的案件分析;联合调解庭一次又一次与池照的父母协商;甚至还找来了池照出生的那个村子的村支书来给二位做工作傅南岸没有具体解释他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但他就是这样,用自己的方式把池照仔仔细细地保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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