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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欺负我,我爸会打你。” 江时卿不懂她在说什么,恨恨道:“一路上把我当取暖的也就罢了,赶快放手。” “我不,你欺负我。” 宛初全身痛,又酸又痛。最怕的是头痛欲裂,不断念着:“阿司匹林,泰诺,我要吃药。” 江时卿全当她是胡言乱语,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她缠着。 片刻后,她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烫,把手挂在他脖子上,头埋在胸口,不再闹腾。 “妖女?” 宛初脑袋里一片混沌:“你才是妖女。” 江时卿将她放在榻上,被她一把拉住,“我要洗澡。” 说完,借力使力,她起身往净室走。 江时卿闻了闻身上的水味,越发难以忍受。见妖女自己去了净室,想必已无大碍,转身出画,连忙打水沐浴。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到底有些放心不下,折回画卷。 屋里无灯火,内室无人,倒是净室里水雾缭绕。妖女躺在木桶中,袅袅雾气正从水面上蒸腾而起,露出皓白如玉的脖颈和细腻无暇的美人肩。 江时卿深吸一口气,靠近妖女。 双目微合,已沉沉睡去。 推了推妖女,分毫未动。 真想一走了之,奈何心思摇曳,无法置之不理。他将宛初一把抱起,用薄绒毛毯裹着,丢到床上。 宛初后脑勺砸在玉枕上,疼得她嚷道:“疼死我了,又欺负我!” 他用毛巾绞干妖女的头发,恍惚之间,这画面似曾相识,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力道不好控制,女人偏生又是怕疼的,嘴里怨道:“痛死了!轻点。” 倒很心安理得享受他的伺候。 江时卿又好气又好笑,为她取暖,哄她入睡,眼下把她抱到床上,却没听到一句好听的话。 大概明日醒来,这妖女全不会记着他的好了。 宛初浸了热水,身子恢复如常。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头发扯得疼,下意识伸出去抓毛巾,听到一句:“别闹。” 猛地睁开眼,对上如水般深沉的双眸,愣了一愣。 刚刚她做了个噩梦,梦里,江时卿要杀她。 她吓得鲤鱼打挺,径直撞到男人怀里。 第11章 温存 爱慕他,有何不可 触碰到男人身体一瞬间,宛初心跳如擂鼓。 一时间鸦雀无声。 男人的眸子里闪着星火,宛初不明其意,直到发现身上不着一缕,唯有一床薄绒裹身,顿时红云铺面。幸而室内无光,唯有星月穿过窗牖,洒下些微光亮,掩饰她的尴尬。 江时卿起身:“我去掌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