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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女想了想,不敢说重,迂回着答:“儿臣想,任雪应当不敢有反逆之心,但蔑视皇庭,私自调兵这事,不可不……” 皇上穿好衣服,直接越过她走了。 四皇女当场惊愣住,容贵君也愣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可是说错什么话了?” 四皇女想了许久,忽然心中一震,问容贵君:“君父,七妹这几日可曾来见过皇上?” 容贵君说:“倒不是她来,这几日都是皇上召她,两人在书房说话能说好久……” 四皇女如遭雷劈。 是吗?母皇已经找小七谈过多次了吗?可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四皇女心凉了一截,又不甘心,抬头问道: “君父,七妹人呢?” “这我不知。”容贵君摇头,他扶起四皇女,末了,也只是出言安慰道,“若是惹皇上生气了,你就哄一哄。她今日心情不太好,昨晚因着河患的事,头疼了一夜……” 早朝时,四皇女神色恍惚。 回过神,才听到皇帝开口,提拔了几个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四皇女细听了,惊觉到这些人正在乾州附近巡察。 皇帝又擢升了三个御史中丞,暗示御史姚重“告老让贤”。 皇帝慢悠悠安排完,随手撂了个奏折,拨弄着手串,问四皇女道:“祐儿,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四皇女心惊之余,不敢在朝中提任雪调兵一事。 下朝后,皇帝叫来四皇女,喝了口茶,平静道:“朕已让小七往乾州去了,昨日就已出发。朕让任雪复职后,给了她一道令牌,用以调兵治河。” 四皇女噗通跪地,哽咽着说自己错了。 “你错在轻信了那些臣子们的谗言,祐儿,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你却次次令朕失望。” 四皇女泪如雨下,胸中委屈不甘翻涌着。 “姚重已向朕告病。”皇帝手指敲着一张折子,“御史,朕会择贤任之。” 她道:“你回去吧。” 四皇女擦了眼泪,丧着脸回府。 几日后,七皇女亲到乾州巡察治河的消息传遍京城,姚重宴请四皇女,低声与她说:“七皇女走得是水道,途径祁阳再转旱道,现在船已快到岸了……” 四皇女不语。 姚重没敢再暗示。 四皇女的正君侧君,家里都位高权重,这些臣子们,都有拥立四皇女的野心。眼见着七皇女此次要借水患立大功了,她们怎会不着急?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四皇女也知道。皇女巡察地方,是最容易出意外的了…… 只是她想了许久,终究还是放弃了。 到底,是亲姐妹,她狠不下心。 四皇女回府后,把自己关在书房,枯坐一晚,她抹了把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