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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第3/3页)
眼,慢慢地变得有了焦距。他像是没电了太久的机器,就算重新接触到了能源,也要适应一会儿才能正常开机。 胀相收回了手,也收回了原本的打算。他准备看看佐治椿究竟会有怎样的反应,这也决定了他会以怎样的手段来对待他。 二人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差不多十秒钟后,佐治椿才彻底醒来。 他似乎是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了,一时之间连烛火的微光都接受不了,吃力地眯起了眼睛。 他仰着头看向胀相:你是谁? 胀相表面丝毫没有变化,内心却有些头疼。 怎么办啊,这个反应也不在恐惧和尖锐的选择范围以内,难搞。 要知道术士所期待的场景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他希望折磨能够耗尽佐治椿的意志,让他变成受恐惧支配的人偶。可他不知道佐治椿还有一招叫做逃避现实,管你怎么折磨,只要意识逃到灵魂深处就好了。 不过这么做的弊端就在于,就算意识上浮回来,身体上遭受的痛苦仍然不会消失。 佐治椿被毒血腐蚀的伤口经过了一夜的溃烂,现在变得更加触目惊心。就连看惯了这种伤口的胀相,一时间都有些同情这个浑身是伤的少年。 和他身上其他地方比起来,胀相亲手给他造成了脚踝伤已经算是爽快的了,最起码不会让伤口因为毒性而持续溃烂。 出于同情,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胀相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是胀相。 回答一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不打算再多透露自己的信息。 不过对于佐治椿来说,这一点消息也足够了。胀相正是咒胎九相图中编号第一的名字,也是九枚咒胎之中咒力最强的那一个。 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佐治椿进一步地试探,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加茂宪伦在哪? 他故意叫错了术士的身份,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对于座敷童子来说,将它从封印中解放出来,又给了它成人机会的那个诅咒师就只有加茂宪伦这一个名字。就算现在他换了一副面貌,可这也能够用他老了来解释。更何况加茂宪伦与他父亲之间本来就长得很像,就算老了也能看出当年的轮廓。 佐治椿假装不知道术士换了一具躯体,故意用他上一个身体的名字在胀相面前称呼他。 果不其然,胀相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很大。 他第一时间伸手抓住佐治椿的衣领,将他从刑讯椅上拽了起来。 胀相死死地瞪着他: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这个十分激烈的反应让佐治椿心里直呼中奖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胀相重新受肉的时间不长,还没怎么接触过人类的话术。听到佐治椿这么问他,他就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不够直接,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换了一种说法:你认识加茂宪伦? 佐治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当然是认识的不然他为什么要抓我过来? 胀相道:可那不是加茂宪伦!是他的父亲! 佐治椿故意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盯着他看,直到胀相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哦你觉得是就是吧。 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性,一下子就把认错了人的一方从佐治椿变成了胀相,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事实就是如此。 胀相被他欲言又止的回复堵得额角泛起青筋,他捏着佐治椿的衣领,双手气得直颤:什么叫我觉得是那人本来就不是加茂宪伦! 如果术士想伪装,连五条悟都无法轻易识破他,更何况是胀相了。 这一点佐治椿表示可以理解,但可以理解不代表他不会利用这一点,从中挑拨。 他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不从术士身上撕下一块肉不罢休。他继续用言语引导着胀相: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你也恨加茂宪伦吗? 这个也字就用的十分有灵性,胀相微微一愣,抓着他衣领的手稍微松开了一点:你说什么? 佐治椿用无比逼真的困惑眼神看向他,仿佛被搞糊涂了的是他自己:你不知道加茂宪伦为什么要抓我来吗? 对话的主导权不知不觉被转移到了佐治椿那里,胀相一边思索,一边老实回答道:不知道。 佐治椿露出无语的表情,不知道你还抓我! 不过看来术士也对自己唤醒的咒胎有所戒备,他应该是清楚地知道胀相对自己的恨意,所以故意隐瞒了真实的身份和目的,用杀死加茂宪伦的人的身份来接触胀相 这就是破绽。 猎物的伤口就近在眼前,佐治椿悄悄藏起爪牙,装作无害的样子继续布局。 他对胀相说:我和你一样啊,是他的作品!现在他要我替他做事,所以把我抓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