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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他的病药石无医 (第2/2页)
条条血流。 他紧攥着的拳头上一片红肿,青筋突起,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肉中而不自知,血从手心不断滴落。 心口的暴戾一直翻腾不下,刚才若不是他死死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他一定会把那几个男人活生生打死。 现在他根本不敢再看外面的女孩,害怕自己抑制不住地想撕碎一切。 这是病。 且药石无医。 这么多年从未被治愈过。 “咯吱”浴室门被打开,白桔走了进来。 她看着靠在墙上的高大男人。 好像有阴暗的气息将他紧紧缠绕,抬起头看她的时候眸子沉得看不见底,发着凶狠的红光,凶戾得好像要立刻撕裂她。 她应该害怕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感到了心疼。 像一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兽,绝望而无助。 她心口一悸,跑过去搂住他的腰,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狂而有力的心跳。 白墨身体一僵,托起她,头一低,就用力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耳边是灼热的呼吸和男人剧烈的喘息声,脖子上的疼痛一阵阵地传来,可能是出血了,也可能没有。 当啃咬变成舔舐,痛意散去的时候激起了一层层的酥痒,她又落下了眼泪,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那是她一次从心底开始恐惧哥哥,这么多年再也挥之不去的恐惧。 她的哥哥把她压在学校后操场的栏杆上咬她,不顾她的大声哭喊强行撕裂了她的衣服,咬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咬在刚发育的胸前。她挣扎中看到了哥哥的眼睛,血红一片,甚至闻到了血腥味,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但哥哥后来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倒在她身上,她慌乱地推开他,抱着残破的衣服跑掉了,没敢再回头看他一眼。 那个晚上,她不敢回家,在厕所里哭了一晚上。 后来哥哥找到她的时候,脸色平静地抱她回家,好像一切的暴戾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件事就被他们默契地遗忘了,没有再提起过。 好几年过去了,她以为她早就忘了,也已经不那么畏惧哥哥,可在这一刻,相似的场景让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幕,清晰如昨日重现,好像被她深深地印入了脑海里。 事情的起因是她和一个男孩表演的话剧中有一个错位的吻,被台下的哥哥看到了,看着和真的一样。 她想大概是哥哥的惩罚,不听话和男孩子走得太近的惩罚。 好像所有下意识的畏惧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以后不管哥哥对她多好,她都有些怕。 害怕着同时又隐秘地喜欢着。 想靠近又畏惧着那淡漠的目光。 “怕吗小桔。”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 白桔摇了摇头,抚上他拧紧的眉头,那双眸子还是布满血丝,她再没感到害怕。 她在想,哥哥是不是在痛苦地压抑着某种东西 会不会当年也是这样 会不会是哥哥不想伤害她而强行压抑着,最后痛苦得昏过去 为什么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恐惧了 白桔不敢继续想下去,眼泪忍不住地流,声音因哽咽有些模糊不清:“我喜欢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