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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2/3页)
有人拿着钟义的五行八字做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曾经地下赌场的无冕之王、打了十年黑拳的男人消瘦得只有不到九十斤。 江一鸣那会儿读书住宿,直到暑假才回来,一回来就注意到了家中周围的气场不对劲,发现钟义被人下了降头做了蛊后,立即摆了风水坛,将降头化解,撤了害人命的蛊。 那时候江一鸣才十来岁,谁都没想到一个只是孩子的孩子能就救人命,更没想到钟义的怪病是因为这等事情。 江一鸣解释说是读书期间读了闲书,大概他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一点就通。 这件事情解决后,晚上江一鸣躺在床上就做了噩梦,把江爸江妈还有大哥全都引来了。 起初江妈妈还以为自家小儿子是因为解了人家的降头,自己引上了脏东西,但是听着听着却发现好像不是这样,小儿子皱着眉头,被困在梦魇里,嘴里模模糊糊地念着“不可违”,念着“命里命数”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彼时脸上还带点婴儿肥的江小少爷窝在一床软被里,看起来又小又可怜,微翘的卷发都汗湿地贴服在江小少爷的面颊上。 江浔川这个做大哥的,看着心里憋屈又觉得窝囊,想跑到隔壁钟家,好好问问钟义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要找上源头给自家小弟弟找回场子。 幸好江妈妈总算是及时把做着噩梦的江一鸣叫醒了,暂时打消了江浔川的念头。 江一鸣一睁开眼,就看见三个人围在自己床头,吓得他险些夹起黄符,给这三人脑门上一人贴一张。 总之,江小少爷丝毫不记得自己做了噩梦,听见自家大哥要去找人砸场子,嘲笑他大惊小怪。 于是江爸爸、江妈妈还有江大哥只好毫无收获地离开了。 谁都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江小少爷抱着膝盖蜷起来,安安静静地在床上坐了一整夜。 后来这个情况,几乎每次都在江一鸣不得不出面解决“事情”后发生。 如此出现了两三次后,江爸爸但凡听说有人想上门求事,就会立马把对方轰了出去,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心里记仇,反正害他宝贝小儿子做噩梦就是不行。 ——就算那些人心里记仇,也得掂量着小心翼翼地记,一个江家兴许能勉强对付下绊子,但是出司令官、混政界的夏家就不好对付了,更别提还有一个玩黑的钟家。 江一鸣本身也不乐意给人算卦卜卦,对此更是乐见其成,只不过麻烦总是会主动找上来,也不是事事都能全避开。 江小少爷的噩梦从没停止过,但他也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过,其实他记得一清二楚。 …… 江浔川为自家弟弟的噩梦惯病伤脑筋,相似的噩梦日复一日地做,总不是个事儿。 ——现在不记得还好,万一以后做得次数多了、印象深了记住了呢?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得被击垮呀,这不是个事儿。 江浔川和江妈妈坐在小少爷的床上,不知不觉就愁了十多分钟——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来。 江一鸣冲好了澡,正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自家妈妈和大哥坐在床上沉默着,不由得扬了扬眉头:“你们其实用不着在这儿等我,我知道餐厅在哪儿……” 他话说到一半,蓦地顿住,目光一下子变得又锐又利,刷地看向江浔川的西装裤,声音沉了下去:“江浔川,你穿着穿到外面走来走去的西装裤坐在我床上?” 江浔川豁地绷紧了后背,一屁股站起来:“我先下去了!” 江妈妈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炸毛的小儿子:“妈妈帮你去教训他,罚他给鸣鸣洗床单!” 说完,她也溜下楼去。 江一鸣无奈地低头好笑,拍了拍床单。 他不是没听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