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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3/3页)
苦衷,暂当这些不是离婚理由,单是他这样冷暴力的态度,就足够让她下定决心离婚,不然还等着她原谅他,过几个月后,他再对她第二次冷暴力吗? 而且祁漾似乎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归根究底,还是祁漾对她不好,早已没了曾经的感情和甜蜜。 在夏春心看来,女人哪怕仍深爱丈夫,但丈夫待她不好,女人也应选择洒脱离开,而不是委屈自己、继续在婚姻里当弱者委曲求全。 “小白,”夏春心说话时,在空中呵出白雾,声音是冷静和平静的,“我已决定,你真不用劝我。” 杭笑白真的不希望夏春心离婚,在他的观念里,夏春心当初结婚,一定是很爱那个男人,他私心希望他们之间有误会,然后误会解除,夏春心怀孕生子,一家三口继续幸福下去。 杭笑白转而换了个问题,“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有段故事吧?” 夏春心知道杭笑白还想劝,失笑着点头,“肯定有啊,但现在不想和你说。” “他曾经对你很好。” “是特别好,”夏春心谈起这件事,不否认祁漾曾经的好,但是声音变得越来越轻,“特别好,好到让我心甘情愿嫁给他,和他在那个小房子里过日子。也是因为曾经太好了,所以曾被他捧到云端的我,现在被他摔到了地上。” “很疼,很疼。”她说。 龙湖别墅是环湖而建,一座三层别墅的落地窗前,祁漾身穿笔挺深灰西装,左手插兜,右手执一杯黑咖啡,正遥遥地望着坐在长椅上两个人的背影。 不知道他已经站了多久,本是热气腾腾的咖啡,已经不再飘热气,咖啡逐渐冷却变凉,上面飘出一层如冰霜的白沫。 祁漾唇角抿直如尺,呼吸缓慢而沉,圆镜片里的双眸没有任何温度,同时后槽牙绷着。 夏春心一身灰黑色运动服,戴着一只小红帽子,她身边的杭笑白也是一套灰黑色运动服,杭笑白一直侧身望着她,两个人相谈甚欢,他甚至能看到两个人说话时呵出的白雾冷气。 偶尔夏春心肩膀颤抖,侧脸时的表情是牵着嘴角,被杭笑白逗笑,她在笑。 高促这时走过来,在祁漾身后道:“祁总,十点有个视频会议,我给您改成下午两点了。” “不用改,”祁漾转身下楼,“就十点,现在去公司。” 高促的小眼睛顿时眨巴个不停。 不是说今天十点要去民政局离婚的吗? 祁漾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停下,再次转身望向落地窗外,眸子黑如墨潭。 三层楼高,距离窗口远,已看不到楼下湖边的两个人,但那两个指腹为婚说笑的人影仍在他眼前晃动,无间亲密。 祁漾猛地抬手,一只咖啡杯向窗户上砸去。 清脆一声响,咖啡杯四分五裂遍地碎片,黑色咖啡沿着玻璃窗往下滴落,液体落到地上,一团黑。 窗外树梢上的鸟儿,扑闪着翅膀,啁啾着叫着飞走了。 杭笑白对夏春心的劝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夏春心是做了决定就十匹马都拉不回,并且擅长快刀斩乱麻。 九点五十,她带着离婚律师一起到达民政局。离婚律师带了多份离婚方案,同时包里有便携打印机,便于随时修改。 她和祁漾俩人在结婚前做的准备很多,财产都是婚前的,户口本都是迁了两次才迁到瑶安市,房子也是租的,除了她曾经给祁漾买的一辆八万块还首付两万四的大众车外,就没什么大额共同财产,就连各自公司注册也不是写的两个人名。 不管怎样,带了律师来,希望今天能把这婚离了。 夏春心等到十点,却不见祁漾踪影,心想大概堵车,夏春心又等了祁漾十五分钟,祁漾仍未出现。 夏春心忽然就有种祁漾今天不回来的直觉,立刻给祁漾打电话。 接着电话另边就响起机械的女人播报声,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