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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第2/3页)
社员怎么说?还不如分开来让大家负责。” 何东胜点点头:“你说的是计件工分,生产队栽秧割稻子也这样记的,几个人负责一亩田。” 这样干完的人可以歇歇脚,能够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余秋摇头:“我说的不是这种临时性质的,而是长期持续性。” 这种临时性的计件工分完全不适合农业生产。因为农业生产并不能立刻看到成效。 就说栽秧吧,秧苗栽下去了,重点看的不是速度,而是秧苗能不能成活。 要是一味的追求速度,迅速把秧给插好了,但是秧苗不能活下来,这其实反而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当年大越进的时候追求的多快好省,从本质上来讲并没有错误,可实际上,多与快可以迅速的看到,好跟省却没有量化指标,所以才导致了浮夸风的盛行。 同样的在生产队使用计件工资也是这么回事。 胡杨来了兴趣:“那你说要怎么算?” “对事不对人。”余秋眉头微蹙,“我看现在生产队定工分是定死了的,一个人是拿什么工分,定下来之后就始终是这个公分。这样很容易打消大家的积极性。” 工分高的始终高,工分低的,长时间都是低,很难再调整。前者可能懈怠,后者则是失望,不想干活。 拖后腿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集体财产变少,工分高的人也拿不到钱,同样也不愿意出力。 胡杨皱眉:“工分都是生产队开大会决定下来的,也不是谁的一言堂啊。” 社员都不能做决定,那还有谁能定下来工分的高低呢? “土地呀。”余秋笑了起来,“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干活有没有出力出力,有没有出到点子上,庄稼地最有发言权。伟大的主席不是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庄稼地调查了多少年了?它对人最有发言权。” 何东胜觉得小赤脚医生说话极为有趣,饶有兴致地追问下去:“那你要土地怎么给人定工分?田又不会说话。” “看收成呗。”余秋笑容满面,“田不会说话,田会写字。产出来的稻子,麦子,油菜籽,就是田写的字。量多量少,量好量坏,一目了然。” “田写了字之后,又要怎么记工分呢?”船舱里头传来了胡将军的声音,“社员可是凭工分算收入的呀。” 余秋不假思索:“每亩田现在是700斤的任务量,是不是?那么刨除这700斤的公余粮任务之后,剩下的就是种这亩地人的工分。到底要怎么算?他们自己内部讨论决定就好。大队不管生产队定工分,生产队也没必要管合作小组如何定工分。” 只要脑袋瓜子转得够灵活的人,都会选择自己亲近的人作为合作小组。 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的家人。 其他人就算木讷,也会有样学样。 再说农民本身也不笨,有自己的生存智慧,看他们家家户户将一分地的自留地打理的如此生机勃勃就知道了。 胡将军从船舱伸出脑袋来,看着余秋笑:“你这娃娃倒是很能想啊。” 余秋面带微笑:“我想的是如何让广大社员同志吃饱吃好,只有营养充足人的健康状况才会好转,农村的医疗卫生工作,才能够真正推行下去。药补不如食补。” 胡杨兴奋地连连点头:“对,没错,就该这个样。大家伙儿只有吃饱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呀。” 没力气还怎么建设农村? 胡将军只微笑不说话。 胡杨已经开始发散性思维:“种田需要肥料,除了农家肥之外还有化肥,还有农药,用化肥跟农药,也是合作小组跟生产队申请,到时候从他们全组的工分里头扣。” 余秋忍不住又插了句嘴:“我还有个想法,其实生产队可以多养些鸭子。这些鸭子平常就交给社员照应。” 胡杨有些算不过来,试探着提问:“那这工分应该怎么算?算鸭蛋吗?” “不,算鸭粪。”余秋正色道,“昨晚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