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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4) (第1/3页)
席上只坐了两人。 谢泗泉不说话,九爷也坐在一旁安静品酒,不开口。 谢泗泉转了转手中杯子,骂了一声。 九爷道:谢家主稍安勿躁,许是路上耽搁,既已派人来说,一定会来。 谢璟不在,谢泗泉也不装了,他一贯肆意,此刻也毫不掩饰对贺东亭的愤恨:若是其他事,也就罢了,但此事关于璟儿,关于阿姐,他怎么敢来迟当年若不是他一心想去买船,阿姐怎么会跟他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又如何出了意外! 九爷道:既是意外,大家都未曾预料到。 谢泗泉眯眼看他,道:白先生倒是公道,我以为你和贺东亭争厂子和地皮,生意上多有重叠,不太合得来呢! 九爷慢慢咽下口中的酒,斟酌片刻道:就是因为如此,才对贺家多有关注,贺老板于治理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 等了不多时,贺东亭匆匆赶到。 白九起身同他打招呼,但谢泗泉只坐在那里叼着酒杯,懒得起身应付。 贺东亭也不以为意,他刚散会,头发向后梳拢露出额头,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穿了一身西装解开外套扣子随意坐下,一边倒了杯酒一边略微皱眉看了对面的两人,视线落在谢泗泉身上道:我以为今日是家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假如舅父和岳父不和 谢舅舅贺家太蠢了巴拉巴拉一大堆。 九爷:原来如此。 九爷:对,我也是刚知道。 * 谢舅舅点名说贺爹坏话。 九爷:哦,这我就不清楚了。 谢舅舅:?? 第104章 见面 谢泗泉不答反问,捏了酒杯缓声道:政院一颗印不及贺东亭一封信他嗤笑一声,抬眼去看对方,以前还只当是外头传言,如今看来,贺老板确实忙得很,好大的威风啊。 贺东亭为人不显山露水,做什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看淡一切的模样:确实是我来迟,自罚三杯。 他要倒酒,却被谢泗泉伸手挡住杯口,谢家主喊了酒楼老板来,让他拿了新酒盏,如小碗大小。 谢泗泉道:受罚,就应拿出些诚意,你说是吧? 贺东亭不置可否,谢泗泉给他倒了酒,他就端起来喝了。 谢泗泉披着衣裳坐在对面,双手环胸,点头道:好,你想问什么? 贺东亭抬眼去看白九。 白九坐在一旁,端了小杯慢慢细品,垂眼并不说话。 谢泗泉看了一眼,道:这里没外人,你只管说就是。 贺东亭道:这位白老弟,瞧着面生。 谢泗泉道:他帮过我一个大忙,我们谈的这些,他也没什么不能听的。白九爷在北地照顾谢璟数年,璟儿和他感情非同一般,确实没什么好瞒着的,对方查到的和他知道的也相差无几了。而且认真算起来,他在外甥心里,怕是比不过这位九爷。 贺东亭听到他说,也没再说什么,过了片刻才问道:你之前说的那封信,可查到是谁寄来的? 谢泗泉又倒了三盏酒,摆在贺东亭面前,对他道:你喝了我们再讲。 贺东亭喝了,没有丝毫犹豫,亮出杯底给他看。 谢泗泉道:是保保亲笔写来的信。 贺东亭拧眉:你不会连这个也信吧?寇姨不识字。 谢泗泉道:你怎知她这么多年,不会学、不会写? 贺东亭轻轻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别说当年突逢巨变,寇姨要奔波逃命,处处躲藏,即便是当年出事之前,妻子念书识字的时候老太太也没有跟着学会一个字,这么多年,如何会突然去学写字? 谢泗泉冷笑:你就是这点最让人生厌,执迷不悟,冥顽不灵!固执成这样十几年也不见一点改变,你认定的,难道就不会有一点转变不成? 贺东亭拧眉:我没这么说过。 哈?你没说过?谢泗泉仰头喝了手里的那杯酒,砰地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身体前倾,低声质问:那为何我对那孩子起了疑心,你却在那装作视而不见?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阿姐的孩子,你呢?你只会拦着我,不让我当面问个清楚 我只是觉得孩子大了,你这么问,会让他伤心。贺东亭也有些心烦意乱,他觉得妻弟这么多年来并不是在找遗失的那个孩子,而是在给他找堵。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隔两年就闹一场,书玮从小就活在这样的猜疑声里,性子越来越沉闷,你也该闹够了。 谢泗泉不依不饶:若他是假的呢? 贺东亭抿唇:即便是假的,也是我养了十几年的 他话还未说完,忽然听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