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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 (第2/3页)
子。 谢璟跟他亲了一下,追着又亲了一阵,额头跟他抵着,眼里带了孺慕。 九爷心中轻叹。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觉得栀子花那碰鼻子的香气好闻。 就像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得这般深。 尚玉楼那边被安置了新住处,白家又请了医生来给戏班众人瞧了,送了好些名贵药材,尚玉楼推让再三,只能收了。 只是住了不到两日,又被黑衣打扮的人寻上门来。 那黑衣打手只来了两个,是来传话的,大约是帮会里已打听清楚新来的九爷是何许人物,并不敢再去碰白家小辈分毫,但为了自己脸面,硬撑着来戏班这里找回场子。那打手喊了尚玉楼出来,对他道:我们大当家的说了,前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白九爷和尚老板,他也不是冲着您二位来的,原是下头的人不规矩,惹了一场误会。但咱们这边伤了人,总也要有个交代,大当家的说,谈银钱伤和气,只把那日打人的武生交出来,他训几句话,这事儿就算揭过,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尚玉楼神色古怪,问道:你们大当家的,要哪个武生? 黑衣打手道:自然是那日打人最凶的,作一副仙君打扮那个! 尚玉楼摇头:给不了。 黑衣打手: 黑衣打手:尚老板,咱们可是给足了面子,不过叫去训几句话,大当家脾气不好,你再倔强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仙君能不能囫囵个送回来了! 尚玉楼一脸同情望着他,叹了一声道:这话你不如同白九爷再说一遍,那是九爷的人,不是我戏班的。 青龙会的人愣在当场。 九爷当天就听到这话,怒极反笑:也替我带句话给那位大当家,我的人,自有我定下的规矩,不劳烦旁人动手。 当日傍晚,洋楼外很快又开来五辆黑色轿车,白虹起手里有一家汽车行,这些拿出去价值千金的轿车,全都是拿来给九爷身边人使用,她知道九爷在黑河遇险的事,因此对九爷安危十分上心,送车送护卫,要什么给什么。 另一边,青龙会的大当家正在烟馆里吞云吐雾。 这两年帮会发展极快,入会人数众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做最下层劳苦工作之人,像是码头上的苦力和拉黄包车的脚夫,这些人入会原因也简单,多少有个依仗,不会被孤立欺负的太惨,每月上交少许铜钱买个平安。青龙会的上层人数不多,按资排辈,分了七个当家的,这帮人在南坊也作威作福惯了,听到白家九爷这尊大佛亲自来的消息也只当做茶余闲谈,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和白家有什么交集。 不是南坊的那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白虹起,那可是省府白家的家主。 外头人跌跌撞撞跑进烟馆来报的时候,大当家的吐了长长一口烟雾,缓了半日才模糊听清些字眼,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什么白家? 下头那人声音都打了颤:是,是省府白家,白家九爷带了好些兵,让您下楼叙话。 大当家手里烟枪没拿稳,哐啷一声掉在桌上,一旁给他点烟的姘头吓了一跳,大当家也全然顾不上了,追问道:那位白九爷,找我?你没看错?! 千真万确,白家九爷找您,怕是来者不善啊大当家,不如我去找二当家,让他们多带些人手来 那人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当家的一烟杆砸过去,一边从榻上起身一边痛骂道:找什么人,你跟那位硬碰,怕不是嫌自己命长!他转了两圈,又问,白九爷为何找我们麻烦,可是哪里招待不周? 这,这 这什么,快说! 前几日七当家的和他们起了冲突,在戏楼打了一场,二当家的也不敢找白家讨公道,只借了您的名号,问他们要当日打人的武生,听说那武生被白家九爷相中养起来了,二当家知道的晚,这会儿怕是来寻仇。 糊涂!糊涂啊,老二和老七这两年被那帮洋毛子撺掇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今更是离谱,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大当家趿拉着鞋走了两步,气急败坏道,北地白家,那是咱们能招惹的吗!你从后门悄悄出去,赶快些,去把老二和老七给我找来! 可七当家的被戏班那个武生打成重伤,如今还卧床不起啊。 大当家的瞪他一眼,骂道:我管他是死是活,就算是躺在床上咳血,也给我连人带床抬来! 那人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那日被谢璟打成重伤的人名叫李德发,他挨了谢璟几棍,回去时候又赶上落雪,抬回去冻了半夜一时伤了肺腑,这会儿还真是下不了床,咳着血被抬了过来。 大当家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