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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第2/3页)
探出去两回,才恍然发现,他或许不是脸皮薄发热,而是喝了酒泡的鹿血膏,弄得浑身燥热。 床铺上的九爷安静睡着,隔着纱幔,能看到他放在床边。 好像伸伸手,就能碰到。 谢璟着魔似的,忍不住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隔着纱,却还能感受到爷手指尖微凉的触感,那和他平日里借着端茶或者拿文件的时候偷偷碰过的感觉一样。 谢璟把手和他重叠,指尖相触,下一瞬却被握住了。 爷 半夜不睡觉,偷偷想做什么坏事? 谢璟脸上发烫,摇头道:没想做什么。 九爷半坐起身来,手没松开他的,拽着他靠近一旦,面颊之间只隔了一层纱,哑声道:你想好了,真不想做什么? 谢璟口干舌燥,掌心里烫的能起火,我,我想喝水。 九爷含了一口凉茶度给他,谢璟喝了,只觉得像是当初在雪窝子里喂给爷的那一口雪水,冰凉直透心底,他身上的热有些解了,却不舍得松开九爷的手。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一味着急,急得狠了,就拿脑袋挨着九爷的肩上磨蹭。 九爷低笑道:小璟儿长大了,不碍事,这些你家里人没法教,爷来教你。 一只手搭在腰间,缓缓落下。 谢璟睁大眼睛。 谢璟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回。 只觉山花徇烂,他被抛入带着冷香的绵软云端,又坠落下来。 醒来的时候,双手紧紧抓着毯子一角,眼睛还是湿润的。 谢璟缓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方才是一场梦。 夜里安静,离着他一步之遥的床铺上九爷还在安睡,谢璟看了一眼,就耳尖发烫,不敢再看。 他小声起身,抱着毯子出去,寻了个没人的时候自己把毯子弄脏的那一块悄悄洗干净了,都没敢在东院晾晒,裹着睡了两日,硬是靠自己身上热气暖干了。 第24章 族学 黄明游留在青河县,完全是省府老爷子不放心,他自己闲着没什么事儿,除了平日里找几本书翻翻看,就是帮九爷管教小辈。 府里找来的那一摞书他很快就看完了,看第二遍的时候,就已能背诵通篇,实在没什么趣儿,只专心致志帮九爷带学生。 白家本家在北地,清河白家与九爷亲近,他们数十年来一直守着北边的边境线,除此之外还有东、西、南三家要紧商号,本家能把生意做到天南地北也是凭借于此。本家和分家拧成一股绳儿往一处使劲,自家铁桶一般,才能守住这份百年富贵。 九爷接手家里的生意,不过就是这一两年的事,省府白老爷子让他单枪匹马来黑河建酒厂,也是给他立下威信,总要做出些什么来,以后才好服众。 本家只有一位幼主,但分家尚在壮年的大掌柜却不在少数。 黄明游一直替自己这位学生担忧,他觉得九爷这回来黑河建厂是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需小心,每一步也要考虑全局。 黄先生发愁,九爷却一直神色淡然,瞧着跟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 黄先生学文,对建厂之类也帮不到什么什么,就逮着两个学生下手。 白明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两份学堂。 白天在族学里念完书,晚上还要被抓过来再念一份,懵了两日之后,白二就不干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家里小厮每月都有一天假,他一天也没有! 白明禹不肯去东院,被自己大哥扯着耳朵带过来,顺带还送了一把新戒尺恭恭敬敬递给黄明游:黄先生,舍弟年幼,还不懂规矩,书本、茶水还有这戒尺,我都给您备好了,您只管教导,我们全家都听您的。 黄明游拈着自己那两撇小胡子,挺着微突的肚子道:我知道二少爷为什么不服气,因为平日只有我考他,他这是也要来考考我。 白明禹抬头看他,完全没听懂,他要考先生什么了? 黄明游挺起胸膛,颔首道:行罢,左右没什么事,我明儿去学堂瞧瞧。 白家大爷有些激动,但又不太确定道:黄先生,您这是要? 左右都是带学生,一两个和一群也无甚差别,你家既有族学,我在九爷这也闲着无事,去给孩子们上两天课,兴许能让他们学到点东西。 白明哲是知道这位先生的,立刻千恩万谢,一直把黄先生送回家中。 白明禹站在东院院子里没走。 他来的时候他爹发了话,不管先生在不在,进门不在东院待上一个时辰,回去就让他屁股开花。 白明禹依着一棵老树百无聊赖,躲在树影下看着东院进进出出的人,忽然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