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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3/3页)
人,会不会也有这种想法?” 方远航哆嗦了一下,“ta以为ta在屠魔吗?” 明恕正要去接开水,就听邢牧在门口不情不愿地喊:“领,领导……” 明恕叹了口气,“邢哥,说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什么领导不领导,你不是我大爷吗?” 这话当然是玩笑,邢牧一个1米8的大高个儿“唰”一下满脸通红,“我不是你大爷,你才是我……” 明恕眼神一寒,“闭嘴!” 邢牧立即不吭声了,看上去可怜巴巴,“哦,哦。” 明恕于心不忍,语调放缓,“邢哥,找我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邢牧立即撇清关系,“是萧局找你。我就路过,被他逮住让带句话。” 明恕眸光极不明显地动了动,“好,我这就去。” 第10章 猎魔(10) 刑侦局副局长的办公室有别于重案组的办公区,安静而整洁,每一件物品都摆在它们应当在的位置。但色彩单一的文件夹边,居然放着三本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小说。 这三本小说的封面图案怪异,设计感极强,难怪明恕一进门就注意到了。 “萧局,你找我?”工作时间,即便已经关上门,明恕仍是装得有模有样。 与萧遇安共事已有一阵子,但在市局里,他从不主动找萧遇安,也不参与任何与萧遇安有关的闲聊,提到萧遇安就是一句疏离的“萧局”,至今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与萧遇安的关系。 “坐。”萧遇安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位置,“罗祥甫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明恕拖开靠椅,目光停留在那三本小说上,发现最上面一本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墓心”二字。 “萧局,你在看墓心的小说?” 萧遇安扫去一眼,“我和鲁昆接触过几次。他在作案时不存在精神问题,但现在很明显已经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 这一点明恕深有体会。 在书瀚咖啡馆,他亲自与鲁昆对峙过。那时鲁昆的状态可以说是癫狂,在连杀两人之后,彻底亢奋起来。之后在分局,鲁昆陷入癫狂后的低落消沉,情绪在几个阶段中相对最接近正常人。再之后,当鲁昆将自己的行为与读过的小说联系起来,认为自己受到了墓心的教唆之后,就“疯了”。 客观来讲,这就是掉进了自我意识的圈套,在脱罪这一诱惑下,不断说服自己——我没有错,我只是听信了别人的话,罪大恶极的人不是我。 这在刑事侦查中并不少见。 “鲁昆几乎每一句话都会提到墓心,我看过他在分局的审讯记录,这中间有个转折时间。”萧遇安说:“在7月6号,也就是罗祥甫的尸体被发现之后,鲁昆才开始坚称自己受到墓心的引诱。” 明恕:“难道是有人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向鲁昆灌输了什么?” “我也怀疑过。”萧遇安点头,“所以查了北城分局负责侦破这起案子的警员。” 明恕敏锐地抬眼,“查出什么了?” “审讯过程其实没有问题,但是这案子社会影响恶劣,一些警员的情绪受到影响,尤其是经验不足的年轻警员,还有孩子与两名被害者年龄相仿的警员。”萧遇安说:“一名女性记录员当着鲁昆的面,提到社会上的一种说法——凶手受极端思想影响。这之后,鲁昆的说辞突然就变了,将墓心扯了出来。” 明恕沉思,道:“他的反应很快。” 萧遇安:“对。那这么一来,墓心就是一个幌子。但站在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角度,我想,墓心的小说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些提示。” 明恕拿起一本,“唰唰”翻阅,双眼皮一撩,“老板,你是不是自己想看小说啊?” “如果只是娱乐性质的想看,我不会在这里看。”萧遇安起身,“喝水吗?” 明恕噘嘴,将一支干净明亮的玻璃杯拿过来,“我喝你的就行。” 两人虽然早已确定关系,但生活习惯差异不小,就比方说看书与饮水—— 明恕从小就不爱看书,萧遇安却能捧一本书,从早读到晚,且涉猎范围极为宽广,名著看,市井流行小说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