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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2/2页)
腑地笑了。 曹廷安随意地看过来,瞧见她的笑容,竟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江氏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顿时焦急起来:“侯爷小心!” 曹廷安猛地抬头,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是围栏。 他有心显摆,驾着飞絮继续往前冲。 江氏脸都白了,阿渔也惊恐地埋到了父亲怀里! 曹廷安放声大笑,豪爽的笑声中,飞絮轻轻松松地越过围栏,轻盈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曹侯爷:哈哈哈哈! 江氏:侯爷好坏! 阿渔:爹爹好帅! 徐表叔:受教了,岳父。 第14章 让美人、女儿都领略了他策马奔腾的英姿,曹廷安终于勒马,将女儿扶了下来。 阿渔腿都是软的,一双小手抓着父亲的衣袍抖啊抖,兴奋又后怕。刚刚飞絮高抬前蹄往上跳跃的瞬间,阿渔的心都跟着它高高地飞了起来,比荡秋千荡到最高点的时候还慌。 “瞧你这点出息,都随了你娘。”曹廷安单手撑住女儿,低声道。 他的话似乎在责怪什么,但那语气反而有种宠溺的味道,阿渔疑惑地仰起头,就见父亲偏头望着朝这边赶来的母亲,眼里藏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更让阿渔惊讶的是,父亲刚刚说的是“都随了你娘”,而不是“都随了你姨娘”。 阿渔从小就被母亲嘱咐要遵守规矩,就连私底下她偷偷喊娘都会被母亲再三纠正,所以阿渔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地喊“姨娘”。印象中父亲对她提及母亲时也总是用“姨娘”,那么刚刚是父亲说错话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含义? 阿渔还欲探究,曹廷安突然收回视线,同时也恢复了平时的冷峻威严。 “阿渔,你没事吧?” 江氏气喘吁吁地停在女儿身旁,担忧地上下打量阿渔。 阿渔笑着摇摇头:“没事,爹爹一直都护着我呢。” 虽然如此,江氏还是忍不住斜了眼那平时她都不敢直视的侯爷丈夫。女儿侧坐,他纵马去翻那么高的围栏,万一出事怎么办?他五大三粗的不怕摔,女儿娇小体弱,真摔伤了残了,她以后怎么过?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江氏低头替女儿整理衫裙,小声斥责道。 阿渔习惯地答应了下来。 曹廷安却挑了下眉毛,女儿怎样了?女儿什么都没做,胡闹的是他,所以江氏居然敢指桑骂槐? 当着女儿的面他不计较,看晚上他怎么收拾她。 “好了,回去吧。”将飞絮交给鲁达,曹廷安率先往前走去。 阿渔挽着母亲的胳膊跟在后面。 三人在半路分道扬镳了,曹廷安要去检查次子曹炯的功课。 目送父亲走远,阿渔忍不住跟母亲说悄悄话:“姨娘,我发现爹爹只是长得凶,对咱们其实挺好的,对我就不说了,他居然还带您来这边看飞絮。” 江氏轻声解释道:“他是怕我一直计较你收人家马的事。” 阿渔又说了父亲那个短暂的温柔眼神。 江氏怔了怔,她也想起她朝女儿笑的时候,曹廷安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样子了。 “姨娘,您跟爹爹在一起这么久,难道爹爹就没做过什么让您觉得他对您很好的事吗?”阿渔突然非常好奇父母的感情,以前她怕父亲,母亲比她更怕,阿渔就没敢问过这些。 江氏试着回忆,最先想起来的是第一次遇见曹廷安的时候。 当时父亲病死,她无奈之下跪在街头卖身葬父,有钱的纨绔们争着调戏她,没人在意席子下的父亲尸身,直到曹廷安出现。曹廷安显然也是被她的色相吸引,但他没有在街头欺辱她,没有在亡父前语出不敬。 相反,曹廷安让人厚葬了父亲,墓碑、棺椁全是城里能买到的最好的材质。 安葬好父亲,曹廷安将她带回了营地,过了父亲的七七,曹廷安才要了她的人。 江氏很感激曹廷安,但曹廷安脸上狰狞的疤痕、他冷峻霸道的脾气都让她害怕,尤其是那晚惨痛的经历,都让她畏惧曹廷安的亲近。很快,她怀了女儿,孕期曹廷安就不要求她伺候了,那一年算是江氏认识他后过得最轻松的一年。 等她随曹廷安回了侯府,吴姨娘开始在她耳边编造曹廷安的残暴事迹,于是江氏对曹廷安的畏惧越来越深,怕到曹廷安每次开口的瞬间她都要提心吊胆地聆听,这种情况,江氏怎会分析曹廷安是不是在对她好? 唯一一次的触动,是女儿五岁那年生病发烧,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守在女儿身边一刻都不敢闭上眼睛。女儿病得最重的那晚,曹廷安也陪在身旁,她实在难受,躲到屏风后面偷偷擦眼泪,一回头就撞到了他怀里。 “别怕,有我在,阿渔不会有事的。”曹廷安抱着她,声音低沉有力。 那一刻,江氏就像找到了依靠。 “打听这个做什么?”江氏点了点女儿秀气的小鼻子,嘱咐她道:“晌午侯爷宴请徐五爷,等会儿你换身衣裳,兴许侯爷会叫你过去给徐五爷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