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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第1/3页)
一小截烟灰抖落,掉在了地上。 江绪离她很近,点燃烟后并没有退开,还是站在那儿,随时都可以再碰到她。 密排的竹子就是一道绝佳的屏障,这里犹如半封闭的小空间,将那边的邵云峰等人隔离开,不让打扰,谁都不会发现两人的存在。 叶昔言没继续抽烟,只是夹在手上,任由其慢慢地自烧自燃,一点点被吞噬殆尽。 怎么还不上去?她说,嗓音略低哑,听着就不大舒服的样子。 江绪说:先歇会儿。 叶昔言把打火机收进兜里,要不要去院里坐坐? 不用,江绪说,就在这儿,懒得走。 下半夜的苗寨比白天要沉寂,对比起先前的活跃,此时此刻的氛围沉沉如水,她俩都话少,似乎找不出可以聊的。 叶昔言偏头看看对方,由于光线太暗,即使站在一处都瞧不清江绪脸上的神情,只有一个隐约模糊的轮廓。 江绪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看什么? 她辩解:没有。 末了,又是一句,没看你。 明摆着扯谎,哪能藏得住。 江绪不拆穿这人,由她怎么看,须臾,别开脸望向远处,难得主动问一次:自学的调酒? 不是,叶昔言敛起眸光,将烟盒合上,跟朋友学的。 调酒是向周延学来的,刚出国那时候不适应外边的生活,每天都跟周延那群人混在一起,有事赛车,没事就学点无用的小技能显摆,纯粹为了打发时间。 她没提是哪个朋友,故意这么说,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牵扯就不愿跟周延沾上关系,特地是当着江绪的面。 江绪没多问,点点头,说:还可以。 叶昔言说:你今晚喝了挺多。 今晚除了何英正和邵云峰,就数江绪喝得最多,其他人都比不上。 江绪回道:反正明天没事做。 邵云峰没安排工作给你? 安排了。 要去哪儿? 就在寨子里。 叶昔言说:我也是。 江绪:做什么? 上午搭棚子,下午回这边开个直播,还是帮忙打下手。你呢? 没别的事,在这里守着。 两人的聊天依然无趣,比之初见时还干巴,半天蹦不出一句有用的,全游离在界限之外,始终瞄不准靶子,连擦边都不曾。 叶昔言往旁边挪了些,差一点就可以挨上江绪,但又隔着一线距离。 江绪察觉到了,仍是没让开。 她俩继续聊了些别的,避而不谈隐私方面的话题。 没有邵云峰他们在场,两人倒是能聊几句,没有太多的顾及。 叶昔言轻声问:跟哪个朋友去爬的珠峰? 江绪说:同学。 大学同学? 也是高中同学。 叶昔言:那认识很多年了。 江绪嗯了一声,算是发小。 叶昔言挑眉,之前没一块儿读书? 江绪:不在一个学校。 这样,叶昔言说,看来你们的关系还挺好的。 江绪不应声,像是没有可以说的。 手上的烟都快烧完,叶昔言伸手就在竹子身上摁了摁,捻灭烟头。 她没问那位发小是男是女,思忖片刻,只道:我也有这种朋友,跟你那位差不多。 江绪瞅向她。 她过于直楞,又说:小时候一起上过学,到高中时他移民了,全家出国,有几年就没怎么联系。不过跟你们不一样,后来我去了德国留学,我俩重聚了,如今在一个车队玩。 讲的周延。 江绪一下子就听出她在说谁,直接问:教你调酒那个? 她颔首。 江绪说:不是一回事儿。 叶昔言一愣,不接话,仅是低眼看了下落满飘零竹叶的地面。 不过几分钟功夫,两人的酒劲儿都上来了,醉意浸润到了骨子里,化作一丝丝坚韧的细线,操控着她们接下来的行径。 江绪最先站不住,身形一晃。 叶昔言赶紧接住她,搂住她的胳膊。 江绪推了推,没事。 我送你上去。叶昔言不放开,怕这人稳不住,还将手虚搂在对方腰后。 江绪酒品不错,即便早在过来之前就意识混沌,可还是表现得较为理智平静。她没拒绝叶昔言,但还是克制着,想要自己走回去。 叶昔言执意要送这人回房间。 小院里,刚刚还在收拾残局的那群人已经上楼了,楼梯口和过道里都空无一人。 醉意是愈发上头的,刚开始还没多大感觉,渐渐的就会变得难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