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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第2/3页)
他心里有事,一路上都在琢磨虞腾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他走出华清大学的大门时,因为心不在焉,差点被一辆车剐到。 关键时刻,一道人影冲了出来,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到了人行道上。 青儿,走路的时候你发什么呆? 是俞跃,是他的哥哥俞跃。 a少年的脸上满是紧张,他紧紧攥着陆厌青的手腕,眼睛里全是劫后余生的感慨:你是想吓死我啊!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就要被车撞到了! 陆厌青望着他,茫然地问:哥,你怎么来了? 你真傻了?俞跃踮起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昨天咱们不是说好,我去上课,你来听演讲比赛,我上完课来校门口等你,咱们一起去小吃街吃夜宵? 陆厌青的大脑终于重新转动起来。 啊抱歉,是我忘了。他说,我还在想演讲比赛的事情,太专心了,没注意看路。 怎么了,难道是华清大学的选手太强了?俞跃走在他身边,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边关切的碎碎念,这个十校联赛,虽然听上去唬人,但你也别太有压力。我们和隔壁学校都斗了一百年了,比这比那,比前比后,不差这联赛一次。你只要踏踏实实表现出你自己原有的水平就够了,比输了就比输了呗,大不了奖金少拿点。我一直觉得,你这个孩子太要强啦,学习学习争第一,工作工作争先进,现在又把这种事抗在肩头要真生病了,哥会心疼的。 俞跃说得诚恳,这完全是肺腑之言。 自己的弟弟自己心疼,在他眼里,陆厌青还是三年前,那个渴爱的、乖巧的、想要受到肯定的天使弟弟。 他的话随着夜风一起飘荡。现在天黑的越来越早了,首都的秋天最是美好,夜风伴着树叶一同飘落,唰拉拉,落在他的脚下。 他踩过满地银杏,踏过萧瑟月光,步伐轻巧,仿佛每一步都踩在陆厌青的心尖上。 见陆厌青迟迟不答话,俞跃停下脚步,侧头看他。 那一瞬间,那种眼神,那个动作――与今天舞台上的虞腾,重合了! 不,不不不 不是俞跃像虞腾,而是虞腾像俞跃! 那种难以言喻的即视感终于有了答案。虞腾的五官稍显平庸,但组合起来,却在某个角度像极了俞跃!! 甚至于他的一些小动作,也有俞跃的影子 电光火石间,有某种灵感从陆厌青脑海深处闪过,他抓住了它,未经思索就脱口而出―― 哥,我记得你说过,你还有个弟弟? 第41章 (他把他的月亮抱了满怀。...) 面对陆厌青脱口而出的问题, 俞跃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反问:是啊,我是有个弟弟,你怎么忽然有兴趣? 陆厌青牵了牵嘴角, 答: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 我挺好奇的。 俞跃耸了耸肩, 一派淡然:说实话, 我和他没什么联系。你记得吧,我说过我这个弟弟是个智障――他和我不是一个母亲,他妈妈就疯疯癫癫的,导致他在娘胎里就没发育好,这里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有点问题。 他跳到路边的花坛上, 动作轻巧极了, 宛如一只敏捷的猫。他张开双臂平衡身体,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的砖石,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 像是一块柔软的黑布,盖在已经泛黄的枝叶上。 青儿, 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家吗?――因为我家太畸形啦! a少年嬉笑着, 毫不掩饰地揭开了血淋淋的伤疤:我妈妈――我是说我亲生母亲――生活不能自理,连自己吃饭都不会;我爸呢, 又在三年前两腿一蹬就挂掉了;我那个傻子弟弟每天只会添麻烦我要是再在那个家里呆下去, 我迟早也要疯了。 于是我就逃啦没错,哥哥当了逃兵, 扔下一切就逃了!你可能要说,那对孤儿寡母太可怜啦, 其实我爸死后还留下了一点财产,养活他们肯定够了,还有其他亲戚帮衬呢。我呢,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是刚上大学的时候,学费生活费掏不出来,那阵子苦了点;现在苦尽甘来,也终于 哥,不要再说了。陆厌青打断他的话,走到他面前,仰头望着站在高高花坛上的他。对不起,我不该戳你的伤心事。 他之前从未听俞跃讲过这些,现在听来,只觉得句句都是陈旧的伤疤,字字都是淋漓的鲜血。 他居然怀疑俞跃和虞腾有什么血缘关系――他真是傻了,若俞跃真是什么豪门贵公子,能过得如此拮据,穿一百块三件的T恤,连张床都舍不得买?现在俞跃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手奋斗出来的,他居然怀疑哥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