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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2/3页)
转告饶赔罪,更是无地自容。 而眼下,她转开眼,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开口道:“父亲言重了,四爷前两日去西山大营练兵,这才将您的事情给忘了。方才已派人请王驸马过府小叙,定会妥善处理此事。” 陈庭峰闻言,眼中露出狂喜之色,面上却极力压抑着表情:“既如此,便多谢……”看了沈青云一眼,“天色不晚,为父先走了。” 沈青云看了一眼妻子,接过话头,道:“凌波,送亲家老爷出去,”顿了顿,又道,“回春堂有位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医术十分高明,岳父府中人受伤,可请他前往救治。” 陈庭峰点头,再不言语,转身走了。 花厅里一时只剩下夫妻二人相对,尴尬的寂静。 沈青云看了看神色平静的妻子,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婧怡先打破沉默:“妾身有些乏,先回去了。” 沈青云手指动了动,终是未有动作,只微微点头,轻嗯一声算做了回答。 ……有这样一个父亲,她从前的生活可想而知。 为求自保,有些心计也属平常。 再说,他沈青云行走于刀尖之上,相伴左右的本也不会是温室里娇贵的花朵。 …… 自陈庭峰一议后,婧怡的心情阴了好几日,精神不振、诸事懒怠。沈青云知晓她的心结,也不去打扰,由得她自己排解疏散,他则暗暗忙着另一件事。 而婧怡把自己关在屋中几日,最后做了一个决定,陈庭峰奸滑,所昨承诺如何可信?王氏之事绝不能再拖延。 她想了很久……母亲的人生不可能寄托于变心的父亲,也无法依赖外嫁女儿的处处看顾,能保王氏平安顺遂的只有王氏自己。 她所能做的,只有点醒迷途的母亲……为此,她已想到一个不错的法子。 偏于此时发生了一件事,正给打瞌睡的她送来了枕头。 “……大姑奶奶身边的侍画小产了,大姑爷闹着要休妻,大姑奶奶派了人来,请您前去评个理儿。”碧玉的脸色不大好看,语声也压得低低的。 碧瑶在旁听见,皱眉道:“平日里也不见大姑奶奶和您有什么走动,这会子倒想起娘家姐妹来了,”冷笑一声,“您哪有功夫管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她要人替她撑腰,怎不找大太太去?” 碧玉横了她一眼:“说什么胡话,大太太如今病得床也起不得了,你何苦拿话说她?” 碧瑶气哼哼地:“我还不是气不过大姑奶奶!” 碧玉便对婧怡道:“您和大姑奶奶是嫡亲的堂姐妹,论理儿是要帮一帮的,但大姑奶奶从前那样……您就前去应个景儿,堵住旁人的嘴也就完了。” 婧怡半靠在临窗大炕上听她们说话,闻言点点头,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侍画好端端地,怎么就小产了?” 碧玉应道:“奴婢已派人去江府打探过了,这件事闹得大,江府上下都知道了,正纷纷议论呢。” 原来,侍画作为婧绮的陪嫁丫鬟一道嫁入江府,容貌才情虽不及婧绮,却为人温和柔顺,听说与江临平先头去了的发妻金氏有几分神似,因此格外得江临平的眼,虽没有抬房,一应吃穿用度却已和姨娘一个份例。 下人们都在传,等侍画生下孩子,一个姨娘位分是妥妥的,只怕还会将爷们的心牢牢抓在手里。 婧绮从此对侍画就有些刻薄起来,江临平不在跟前时,就叫她挺着大肚子端茶倒水,动辄言语辱骂;江临平在时却对侍画和风细雨、关怀备至。 侍画的身孕养到四个月上,已坐稳胎显了怀,人却瘦了一大圈,成日精神恍惚,如惊弓之鸟。 后来,江家的三少奶奶、也就是蒋雪雁嫁了进来,这也是个会收买人心的,不过多久便得了宽容大度,温和可亲的好名声。 侍画与蒋雪雁身边一个丫鬟格外要好,孕期本易心绪烦躁,她又时常遭受婧绮的辱骂苛待,心情抑郁时就去找那丫鬟聊天解闷。 一来二去的,便叫蒋雪雁知道了,特意叫了侍画过去说话。 侍画本以为她会问婧绮的事情,吓了个半死,谁知新进门的三奶奶只是温和地问了两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