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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3页)
大人曾向皇上递过一个折子,言明谢谦煦的身份太低,不堪为储君,应选身份更高贵的皇子继承皇位。 这位老大人并未涉及党争,本身也不支持任何皇子。仅仅是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就被谢谦煦如此对待。 至于那些曾旗帜鲜明地支持过别的皇子的大臣们,下场更是凄惨。 老皇上临终前的遗言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用了一年的时间把所有的异己都铲除后,谢谦煦又干了一些让大家瞠目结舌的事情。比如,把先皇用过的东西全部丢掉,用国库的钱给自己做了更加昂贵的物什。再比如,花了几十万两白银修建别宫。 这些白银顶得过大云国半年的赋税了。 就这样一个东西,也配称帝? 当时,杨槿琪只恨自己没有早一些发现谢谦煦的本性,一直被他蒙骗。 其实,那时爹爹爹爹一直对谢谦煦不满意。也曾提醒过她,那谢谦煦并不一定是个好归宿。只是,因着将军府的事情,她一直被他抓着把柄。 而不仅是她,她爹爹也不想她嫁给将军府的“无能”庶子。 所以,在两害之间,取了较轻的那一个。 如今,她既然重生了,说她为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也好,说她为了百姓也罢,她都不可能让那样一个男人登上帝位。或早或晚,她总有机会把他摁下去。 今日这件事情虽然不大,但足以落入有心人的耳中。一件事情或许难以改变大家对一个人的看法,但若是两件事情,三件事情,越来越多的事情呢? 如果能在谢谦煦起来之前,把他的种种恶行全都揭露出来的话,说不定他早早地就跟帝位无缘了,也就不会有那三年…… “姑娘,喝药吧。”紫砚端着药走了过来,打断了杨槿琪的思绪。 杨槿琪吸了吸鼻子,微微蹙了蹙眉,软软糯糯地道:“不喝不行吗?” 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气。这汤药的味道着实重了一些。一闻到药的味道,就想到那几年在冷宫中的日子。那时,她也常常喝药。 紫砚却没顾杨槿琪的不同意,继续劝慰:“姑娘,还是喝了吧。您这几日夜夜做噩梦,定是被那日的事情惊着了。奴婢虽然不知道您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您喝些药,也能睡得踏实一些。” 绿墨先是看了一眼紫砚,又觑了一眼杨槿琪的脸色,笑着说:“良药苦口,夫人也是为了姑娘好。” 见杨槿琪看过来了,又转而道:“不过,奴婢倒是觉得您好多了,已经用了两日药,您昨夜也没惊醒,少喝一次估摸着也没什么大碍。” 杨槿琪抿了抿唇。 紫砚和绿墨自小就陪在她身边,虽是奴仆,但却更像是朋友一般。她们知道她最多的小秘密。有些甚至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们俩也全都知道。 虽然都是她的丫鬟,感情都很好,但她心里还是能分出个亲疏的。从前,相较于一板一眼的紫砚,她更喜欢的是顺着她,仿若跟她心灵相通的绿墨。 直到她被谢谦煦打入冷宫。 她最喜欢的绿墨宁愿选择了教坊司,也没有入冷宫陪着她。而平日里看起来不怎么顺着她的紫砚,却默默地陪在了她的身边,直到死。 想到绿墨离开她身边时说的那句“姑娘,奴婢也没办法”,杨槿琪垂眸,吸了吸鼻子,端过来了紫砚手中的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再苦,也不会比冷宫的生活更苦了。 刚喝完,就看到紫砚递过来一颗酸甜的梅子。往日,这件事情都是绿墨在做。可今日,许是被她大口喝药的动作吓到了,又许是没料到她会把药喝进去,绿墨并未来得及做些什么。 吃了一颗梅子之后,杨槿琪感慨:“唔,总算活过来了。” 紫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