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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两人都折腾得奄奄一息,闵天澈坐在轮椅上,半个身体则歪到在赵长翎怀里,赵长翎则青丝披散,颇是狼狈地歪到在一旁的案桌上,有气无力。 她哑着嗓子出声道:“要不...明天还是继续听您讲剥皮抽骨好了。” “至少...不咬人。”她捧起了被咬疼的手。 “没用的...”闵天澈躺在她怀里,闭着眼睛,声音听起来比她还要沉哑,“那是因为我忘记那天刚好是十月十六了。” “十月十六又怎么了?” “每年十月十六前后两天,我的症状会明显减轻,十月十六当天会几乎一点事都没有,你第一次来书房找我那天,刚好十月十六。” 赵长翎差点吐血昏死过去,那意思是...她那天白听一下午抽肠大法了??她为此还连晚膳都吃不下了... “殿下...那这么看来,我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嘛,明天我还是...”赵长翎今天看着他疯狂的样子,顿生了些退意。 “明天你还来。我允许你以后每天申时二刻都来。”闵天澈心情颇好似的。 “哦...哦...好。”赵长翎手足无措,只得把指尖又覆在他额角,替他细细揉按起来。 闵天澈闭着眼睛躺在赵长翎温暖的怀里,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一些记忆中好的事,那年他十岁,十月十六日生辰这天,他忍辱负重终于被从东昭国送了回来。 当时虽然母妃是在同弟弟庆祝生辰,也未料到他竟在那个时候突然被送回,出现在视线里。 他记得他衣衫褴褛,瑟瑟抖抖地出现在生辰宴当中时,每个人都捂起了鼻子。 母妃当时似乎是念在他代替了弟弟去往东昭受难的两年,态度突然对他好了,还从弟弟手中,分了半碗寿面给他。 虽然后来他又因为弟弟的事彻底与母妃关系交恶,但,那一天,那半碗寿面,却是他这前半生中,最最美好的记忆了。 赵长翎没能挨到回自己院子,昨夜竟抱着闵天澈和他一块睡在了他的轮椅中。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看见自己怀里抱了颗俊美的头颅,坐在一双废腿上,吓了好大一跳。 此时的闵天澈依旧是被绳子扎得牢牢实实的,眼睛紧闭,似乎是睡沉了还没醒来。 也是,昨天那疯狂的模样,活像一头遭受侵害的狮子,即便被拴绑紧了依然很能折腾。不止他累了,赵长翎自己也累得够呛。 赵长翎哀叹口气,趁着疯六还没睡醒,俯头凑近开始细细观赏起他的容貌。 他的眉目如画,俊逸英挺,她的指尖所到之处,俱是她这两年来日思夜想的容颜,有时候她看着他,甚至会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