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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3/3页)
边招呼陈世子兄妹喝汤,一边笑言:“我还当是什么,定然是这宁大夫人受不得这委屈,气呼呼的走了呗。” “就是,这些大家夫人最是要脸,说道歉不过是说说罢了,我儿出了这等事,又岂是他三言两语便能揭过的!” 说到后面,那伤痛不亚于又重新撕开一遍,那宁家人为何会以为只要他们上门,他们便会原谅呢?此事若是换成了宁家闺女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只怕宁家早就搅动得天翻地覆了吧,不过是因为月家式微,而宁家势大罢了! 这口气儿,他月家是只能往肚子里吞咽,但不代表他们会对罪魁祸首笑脸以对! 陈世子兄妹脸上都有几分不自在,尤其陈明月一个姑娘家,更是对发生了这种事的月桥好奇不已,她偷偷看了过去,只见坐在月夫人身边的她安静乖巧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还不住的小声在月夫人耳边说着什么,等她说完,月夫人还愁苦的脸一下就消散于无踪。 看着乖巧,实则通透。这便是陈明月对月桥的评价。 这一日过后,无论是月家还是宁家都沉寂了下来,连朝堂上都少有议论之声,更在宁家人原以为这事就这般过去了,谁知在半月以后,温阁老在朝堂上主动提了此事。 说起此事,宁阁老也是一肚子火气,他冷冷的甩了袖:“我宁家已仁至义尽,但那月家人实在是不肯通情达理,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大儿媳妇拒之门外,任其一个诰命夫人在其门外低声下气数回也冷眼旁观,让我大儿媳受尽奚落,该做的我宁家已是做全,旁的也怨不得了。” 宁阁老此话得到了朝堂上大部分官员的附议。 在他们看来,此事虽是宁家不对在先,但世家的颜面也同样重要,亲自登门赔罪便已是有失了世家颜面,若那月家通情达理便该受下才是,如此作为,倒显得更不让人同情了。 便是向来与宁家一脉不合的皇后一派大部分人也闭紧了嘴,再不提及,偏生温阁老撩了撩胡须,哈哈大笑,毫不收宁阁老言语所影响。 “听宁阁老一席话,胜读了十年书啊,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呢?” “你,”宁阁老脸色铁青:“温阁老,老夫敬重你是阁老,从未口出恶言,反倒是你,咄咄逼人,口出恶言,实在是可恶之极。” 他转向面色不好看的坤帝,口口声声称道:“陛下,温阁老当着你的脸都敢如此污蔑大臣,可见其丝毫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还望陛下能还臣一个公道。” 坤帝面无表情。 又来了又来了,平日里两派你来我往他倒是乐得看戏,再如何,几位阁老和相爷一直明哲保身,不参与进去,没想到这会宁衡那小子犯了个错,竟能让温阁老一而再的出面说道。 他这个舅舅的为人他是知道的,无论小辈们如何闹腾,但他是一位深明大义的长者,若非是有真凭实据,他断然不会这般嘲弄的。 而,他眯了眯眼,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宁阁老,不由得叹气。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多年的安逸生活早就使得这位老大人失去了曾经的警惕,如今不过是一位垂垂老矣,被封闭了双目,早看不清这诡异波乱的老人罢了。 “温阁老,宁阁老所言可是属实?” 第29章 激烈冲突 温阁老恭敬的施了礼,回道:“回陛下,臣也要状告宁家目无君上,胆敢至陛下的口谕而不顾,阴奉阳违,置我王金口玉言如同耳旁之风,其心可诛!” “你胡说!”宁阁老被这倒打一耙气得双眼通红,瞪着温阁老,仿佛他再多说一句,便要不顾身份与他决斗一般。 温家老儿,真真是欺人太甚! “这,”坤帝见他们两位老大人剑拔弩张的,语气不由弱了两分:“朕上回只是说宁家定然会给一个让人满意的交代,这既然宁家已经低三下四了数回依然撼动不了分毫,也算是念其有悔过之心了吧?” 温阁老早就料到坤帝会这般说,待坤帝说完,这才上前:“陛下仁慈乃四海皆知,可那宁家委实可恨,陛下,他们口中的低三下四谁敢信?不止老夫质疑这个词,只怕连淮王殿下也会实在无法相信世上竟有此等滑天下之大讥、坠我陛下声名的事儿。” 坤帝蹙了眉:“这又关淮王何事?” 温阁老撩了撩一把胡须:“此事是这样的,那宁大夫人头一回登门那日,恰好淮王世子和郡主上门拜访,那户人家心中气恼情有可原,也不过是堪堪把人晾在了外头半日,且这半日,那位低声下气的宁大夫人从头到尾的没下过马车,她是在哪儿低声下气呢?是在车厢里头独自忏悔吗?且这还不算,那宁家去了四位主子,一位都没下过马车,就在车里坐着,只派了一位下人敲门表面了身份,见无人理会便也做足了清高之态。” 温阁老所言,足以让朝堂上再次沸腾起来。 “真是没想到,宁家人竟然出尔反尔,真是孺子不可教。” “可不,平日里看着神气得很,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些,妄为我朝上阁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