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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2/3页)
住开始了抱怨。 她能感受到鲁齐木语气和态度里的冷漠,本来想叫他一起吃饭,怕拒绝,又怕真去饭桌上不平静,脑子里的想法还在打架,已经看不见爷俩的身影了。 她无奈拎着菜回家做饭,谁想到鲁能成遂一进屋就问起鲁齐木来不来,知道不来,拳头嘭地砸向桌子,把要进屋的鲁阳光一家吓了一跳。 “爸,谁惹您生气了?”鲁阳光问。 鲁能成又敲了几下桌子狠狠发泄一通,“还能有谁,下午上班老熊在我跟前阴阳怪气,说我没教好儿子,没有一点阶级友情,话那叫一个损,好像齐木把她闺女怎么着了,明明是他闺女有错在先。” 原来鲁齐木跟熊草的过节已经传遍了整个厂区,鲁阳光中午去找鲁齐木了解到事情经过也讲给了家人听,“熊家父女向来泼皮,厂里上下烦得够够的,这次熊草栽在齐木手里,不少人拍手叫好。” “叫好管个球用,得罪了老熊,等齐木去厂里上班,他还不知道想什么鬼点子折腾人。”鲁能成怕发生事故,鲁齐木保不住工作,多少忙碌最后都会成空。 鲁阳光的想法不一样,“老熊怕不敢了,这次他为啥没资格分房,还不是他喝了酒到厂长办公室拍桌子,厂长心脏不好,当时差点晕过去。” “但愿吧,今天齐木不来,明天你跟他说见到老熊躲着点,别正面冲突,厂里可不喜欢刺头。” 鲁能成殷切叮嘱,鲁阳光满口答应。 可惜,已经晚了一步,鲁齐木晚上去外面上厕所的时候,就被一个高壮老头挡在拐角的暗处,自称是熊草的父亲,明明灭灭的光打在他脸上,看不清面貌。 “您挡着我什么意思?” 熊老头咧咧嘴,打了个酒嗝,臭气熏天,“小子,敢欺负我闺女,老子让你没好日子过。” “呵,”鲁齐木嘲弄地看看天,“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熊老头拦住要从侧边过去的鲁齐木,“小子,如果你赔我十块钱,我就既往不咎,要不然,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十块钱?”鲁齐木亮亮自己的拳头,“你看我这拳头值不值二十块钱?” “你去打听打听,老子是练过的,几个小伙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也去打听打听,老子连狼都打过,区区一个你,还不在话下。” 鲁齐木解开棉袄扣子,利落脱下去,抖抖手腕子。 “要钱没有,想打架我奉陪,正好离开大山手心痒痒,跟你练练手。” 熊老头脸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动几下,“你不怕?” “怕?怕我会去打狼?刀子剁肉的感觉,那才是真男人。”鲁齐木比划几下,动作狠厉,一拳头下去都带着风。 熊老头跨步运着气,在鲁齐木打算抵御他的时候,扔了句,“这次饶了你,再有下次,我可不手软。” “欢迎你来,就怕你没那胆量。” 鲁齐木欠欠的声音传递出去,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样。 等熊老头彻底看不见,确定不会回来,他才捡起来棉袄弹弹上面的灰尘,搭在肩膀上回家,“原来就是个花架子,怂包!” 第9章 跑,快跑,后面有狼在追,鲁齐木撒丫子在山林里绕着跑,加速又加速,却惊悚发现,最后的归处还是原点,根本跑不出去,狼还死咬着他不放。 人在危机时刻爆发出来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鲁齐木反身挥起手里的砍刀朝着狼过去了,一刀刀,拼尽全力。 动作快要疯魔的时候,意识反而冷静,他突然意识到是在梦里,霍地从床上坐起来。 扒拉几下脑袋,搓搓脸清醒一下,回到天津这么久,他自以为能慢慢抛开知青时的任何事,现在才发现它们早就刻在骨子里,融在血肉里,割舍不掉了。 “不上班就是好,几点了还不起床?”鲁阳光信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