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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1/3页)
可现在,这对比如一记狠辣的耳光扇在她脸上,又一次,她又一次因为薛妍穗丢尽了颜面。 吴贤妃目光恨毒,“贱人,你该死。” 薛妍穗捏着吴贤妃的手腕猛一用力,“这么丑,本宫真想替你剁了,省的丢人现眼。” 她的双眼认真的打量着,似乎在估量从哪里下刀最合适,吴贤妃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尖叫着抽回手。 薛妍穗看了看吴贤妃带的人,乌压压的一大片,一比,自己这点人太少了,她真情实意的叹了口气,真是遗憾。 瞧了眼躲在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身后的吴贤妃,薛妍穗意兴阑珊,无法用武力碾压,斗嘴也没意思,还不如回承嘉殿,想一想太后的事情。 “回承嘉殿。” 薛妍穗带着人走了,留下呕吐得快要死了的高婕妤和备受羞辱的吴贤妃。 “娘娘,您的手……,快松手啊娘娘,流血了。” 吴贤妃双手握得死死的,精心修剪的长指甲,刺破了掌心,手心流血。 “是薛贱人的手好看还是本宫的手好看?你说。”吴贤妃脸色可怕。 宫女吓到了,愣了片刻,才回答:“娘娘的手好看。” “啪”一声,吴贤妃扇了她一个耳光,“你犹豫什么?是不是心里觉得薛贱人好看?” “奴婢不敢。娘娘好看,宫里没人比得上娘娘,薛贵妃给您提鞋都不配。”宫女顶着半边发麻的脸颊,慌忙的说。 “你说!” “娘娘好看。”第二个宫女吸取了教训,垂着头张口就说。 “啪”又一记耳光,“本宫好看,为什么不抬头看本宫?” 一句句询问,一记记耳光,不管怎么回答,都避免不了挨打,而吴贤妃身边的宫女没人露出怨恨之色,她们都习惯了。 只要吴贤妃受了气,都要拿身边人撒气。 吴贤妃恨极了薛妍穗,拿宫女发完火,立即写了一封信笺,命人快马送往行宫。 “万一太后娘娘不耐烦管后宫的事……”吴贤妃立即又写了一封信,从樱桃宴上薛妍穗的大胆写起,到今日薛妍穗的嚣张,命心腹宦官出宫,送给齐国公夫人崔氏。 “姨母极为厌憎薛妍穗,不会让她得势的。”吴贤妃从暴怒中清醒,她是个聪明人,擅长借力打力,给崔氏写了信,才算放心了。 对崔氏这位姨母,吴贤妃极敬重。她虽然自傲出门名门,家族清贵,但她心里清楚,要想家族不衰,且能助她,父兄必得身居要职,成为重臣显宦。 吴贤妃的父亲原本在殿中省,虽然官职清要,却没有实权。直到借着出身崔家旁支的母亲的名义,与齐国公夫人崔氏攀上亲,继而攀上齐国公薛成,吴贤妃的父亲才做了户部尚书,兄长也补了勋卫,历练几年,便能进禁军为将。 父兄得力,她才能入宫为贤妃,这一切都是因为崔氏姨母才得来,吴贤妃对崔氏既感激又佩服。 佩服崔氏姨母慧眼识人,当年执意下嫁不过一介寒门子弟的薛成,等薛成得封齐国公,奉先皇遗诏成为权势赫赫的辅命大臣,夫荣妻贵,羡煞多少女子。 …… 齐国公府在皇城南边,门庭广阔、院墙高筑,内前列十六戟,魁梧的甲士分列两边守卫,这位当朝权臣的府邸大门,无处不透露着威严肃穆。 公府后宅,花木葱茏,俱是珍品,流水潺潺,精致的亭榭点缀其中,俏丽的婢女裙裾飘飘,如穿花蝴蝶一般来回穿梭,又是另一番富贵安乐的景象。 “不好。” 锦衣少女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婢女便将手里的诗卷撕成了两半。 “粗俗。” 锦衣少女继续摇头,地上的纸越堆越多。 最后,婢女手里只剩